第99章训狗,灵丹,炼器,识人(1.3w,内容太多不好取名)
崔定一老实不老实,王玉楼不在意。
都说人心如水,但水往低处流,而人心,总是高了一截,还想再高一截。
大家都有成仙的可能性,与其老老实实挨宰,为什么不铤而走险呢?
再多的规矩和钳制,在燃烧着的野心面前,都只不过是助燃剂。
更不要说,限制的存在本身,就为越轨行为提供了意义。
“老实就好,好好做事,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王玉楼走在前面,脸色阴晴不定的崔定一跟在后面,他斟酌一番后,笑着试探了起来。
“玉楼道友,你是知道我的,我就是个渔家娃子。
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全赖宗门培养,大家信任。
只是不知,玉楼道友何故忽然怀疑我呢?”
影视剧中的演员可以试探得极其隐晦,小说家笔下的人物更是能存在永远胜利的智慧。
但崔定一这种表态与试探才是现实中的常态,这和其经验、地位的高低没有绝对关系,无非是在规则内维护自己本身拥有的权力而已。
是,你王玉楼不一般,但我老崔也为河湾渔村流血又流汗了这么多年。
是,我存在问题,但你总不能来了两天,就凭空怀疑我吧?
如果来个碧水宫弟子,就像玉楼这样霸道,那崔定一、张学武这样的华池宫弟子还怎么混?
和那些引气坐一桌?
不合适!
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老崔的问题,玉楼似乎对河湾渔村的商业形态很感兴趣,他左看看、右逛逛。
最后,玉楼在街边的鱼饺铺子坐下。
再看站在侧旁的崔定一时,老崔的表情已经绷的很勉强了,玉楼这才笑着道。
“没有怀疑,只是有人和我反映,你与学武的关系不太和睦,就想问问情况。”
听到张学武的名字,崔定一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似得,略作思量后,丝滑的解释起来。
“玉楼道友,您可不能听信谗言啊,我和学武道友虽然修为差了些,平时他也不是那么尊重我。
但总归还是同门的师兄弟,怎么可能关系不睦,无非是工作中偶有些意见上的小小分歧。
不过,玉楼道友提的那几件事,我都非常支持,全力支持!”
第一,我修为比张学武差,有问题也是他以力压人。
第二,我和他就是存在矛盾,但我还是滴水洞的弟子,懂大局。
第三,我愿意拥护玉楼道友、尊重玉楼道友、支持玉楼道友!
崔定一的应对体面吗?
体面,又鸡贼又体面。
但,他终究是放弃了反抗王玉楼权威的想法。
这波,属于战术上成功缓解了王玉楼的虚空造牌,战略上彻底放弃了主动性。
体面,但一败涂地。
“哈哈哈哈,对啊,我就说大家都是同门,哪有那么多不睦。
什么定一道友和学武道友之间有矛盾,都是挑拨离间!”
虽然已经开始找人调查崔定一了,但不意味着王玉楼想现在就把崔定一怎么样,该拉拢的时候还是要拉拢的。
当然,如果崔定一实在不知死,那把其暗中截留河湾渔村灵鱼的损公肥私行为上称掂量掂量,也是王玉楼这位碧水洞弟子该做的事。
这时,鱼饺店的老板战战兢兢的端着两碗鱼饺走了上来。
指了指碗中的鱼饺,玉楼邀请道。
“来,定一道友,我第一次吃鱼饺,陪我一起,陪我一起。”
鱼饺选用刚刚出水的鲜鱼制成,就差在水里追着鱼尾巴吃了,味道端是鲜香无比。
见玉楼吃的开心,崔定一擦了擦额头上刚刚生出来的冷汗,胸口压着的那口气也终于换了出去。
这个姓王的看起来是小年轻,但做事做人的手段都狠辣无情的厉害,明明是笑着的,说出来的话却是一步步逼着崔定一只得服从。
看着鱼饺,崔定一发起了呆,他好像真被玉楼吓坏了。
白色海碗,粉色鱼饺,青色葱,金色香油,这鱼饺单单卖相上就很不错,不然玉楼也不会坐在这里。
“怎么?不喜欢?”注意到老崔在发呆,玉楼不解。
“没有,从小就是吃着鱼饺长大的,母亲做的鱼饺的手艺很高,会加一些椒,嗯,好久没吃到了。”
“哈哈哈,那你多吃些,多吃些。”
“是。”
其实玉楼练气后,是可以天天不吃东西,单靠摄取天地灵气弥补身体所需能量的。
对于最豪的那些练气修士而言,他们每天的修行就是吃吃吃,各种灵食拉满,吃到瓶颈了再研究怎么突破。
当然,这样的修士不多,可能连周映曦都做不到,毕竟周缚蛟都那样了,周家满满的都是破落相。
离开鱼饺铺子,玉楼来到了大红溪左岸的一处工地前,这里,便是他府邸的未来所在。
在崔定一的陪同下,玉楼简单的看了一会儿,就又察觉到了问题。
那些引气期小修士一脸疲惫,甚至还有打哈欠的。
这好像.是扩大化吧?
玉楼双眸一凝,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工地上的小修士们,问道。
“定一道友,昨晚他们就在这里干了?”
“是,得知您有需要,我连夜安排的。”
崔定一恭声回答,他此刻的心态,怎么说呢
就像个好不容易遇到上级考察,恰好自己还做的不错的小头目。
但,小头目幻想的肯定没有出现,他的领导平静开口。
“这些人只是修为比我低,但也是我的同门,如此安排,不合适,你觉得呢?”
看了看工地,看了看提出要为新府邸修高台的王玉楼,崔定一两手一摊,老老实实的问道。
“您说哪里不合适,我立刻改!”
能怎么办呢?
王玉楼背景不凡。
王玉楼实力超卓。
王玉楼年龄小的可怕。
在清溪坊,在蒋豹变、牧春泽、周映曦面前,王玉楼就是个屁。
但在河湾渔村,他不仅不是屁,反而是无可置疑的话事人。
“老崔,我是需要个高台,好更方便的支援河湾渔村内的不同地方。
但咱们镇守修士的主要任务,是防止妖兽伤害河湾渔村的百姓。
你让这些同门连夜为我平地、修高台,岂不是把应对妖兽的力量给削弱了。
因小失大,崔定一,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老实说,崔定一都摊手认怂,愿意按王玉楼意见整改了,王玉楼再喷他,是不是显得太过刻薄?
不是的,拿到话事人的位置后,王玉楼借秦楚然向两人提了五点要求。
第一点,灵鱼,对应的是要利益,这点两人都认了。
第二点和第三点,看似说的是府邸位置,但其实是给其他人向王玉楼靠拢的机会。
第四点修水闸,对应的是在镇守修士的位置上搞点新样,属于向上管理的提前布子。
第五点统计信息,而后组织训练,是借除妖,拿河湾渔村的人事权。
这五点中,崔定一目前已经搅黄了两点。
其一,其子经营的店铺暗中收灵鱼,挖的是滴水洞墙角,抢的是王玉楼这位河湾渔村领袖的蛋糕。
其二,王玉楼借换府邸位置的事情,给河湾渔村中的其他人向他靠拢的机会,但这件事生生被崔定一玩成了扩大化。
那些引气修士可不会管这是崔定一在搞鬼,他们只会看到:王玉楼来的第一天,连觉都不让他们睡,逼着他们连夜平地,为他的府邸修高台。
周扒皮还让长工睡一会儿才半夜鸡叫呢。
踏马的,到了崔定一这里,鸡叫?
根本不需要!
都不用睡了,给我连夜平土,向玉楼道友献忠!
这是什么行为?
要么是蠢,要么是坏,要么是又蠢又坏!
本来,王玉楼还想忍一手。
但他见崔定一一副躺平任嘲,装蠢装乖的样子,反而忍不了了。
一个从凡人武者,百年间一步步走到练气的人,能是蠢货吗?
崔定一这个老登,应对王玉楼的刁难时,那水平高的很!
他躺平任嘲?
不,玉楼看明白了。
这老东西属于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当然,王玉楼出身安北国王氏,家传有方,他自不会直接和崔定一撕破脸。
所以,他找来“抗妖”的大旗做虎皮,给崔定一扣了个因小失大、昏了头的帽子。
分寸合适,大义在我,崔定一怎么说,都是没理。
虽没有杀伤性,但那么多引气期修士在一边的工地上平地呢,有羞辱性就够了。
引气期修士在修仙者中是蝼蚁,但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耳聪目明的主,自然是听到了王玉楼的话。
崔定一没想到王玉楼会如此表态,他明白,这黑锅自己不好洗。
不过,这不怪崔定一菜,他这手扩大化玩的儿还是很精妙的。
高喊支持但用扩大化玩事实上的反对,这种手段,既高明又狠辣。
如果王玉楼不是穿越者,而是名土著,可能真就被他给蒙混过去了。
那种情况下,明明暗中已经被崔定一坑了一把大的,还以为崔定一有多热心肠呢。
所以,玉楼才会判断,崔定一属于会咬人的狗,只是没等到时机,因而才不在他面前叫。
“您说的对,是我欠考量了,这样吧,玉楼道友,我让他们先去休息,我亲自给你修高台!”
面对玉楼的发难,崔定一态度恳切的回道。
狠不狠?
你嫌我的安排不行?
那我亲自给你哭坟!
玉楼道友,这诚意,够了吧?
暗中挖坑被识破,崔定一立刻毫无心理负担的滑跪到底。
这种姿态,说实话,玉楼都点怕。
很简单的逻辑——此子类我,断不可留!
作为穿越者,王玉楼知道什么是善恶、什么是道义,所以,他会因为残酷的世界与睁开眼就感到绝望的现实而痛苦。
另一方面,作为王氏子,还有玉如意护身,玉楼自然能有从容地余裕与空间。
可崔定一没有,两人行事方法又如此类似,玉楼怎能不怕呢?
一个没有原则,只有利益,只想往上走的人,是最可怕的。
崔定一的出身和成长的环境塑造了他,这是幸运,因为他如今是成功的,这也是不幸,因为他在过程中可能没得选。
玉楼深知,自己无法改变一个百年来步步向前、走到今天的修士。
所以,玉楼非常警惕!
面对崔定一的全面认怂,玉楼没有第一时间表态,他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理这位特殊的同门。
“都过来,你们辛苦了一晚上,来,一人两枚灵石,回去休息吧。
崔道友不懂我的意思,才闹出了这场误会。
妖,不防不行!
咱们河湾渔村这么好的地方,不能让妖兽给祸害了。
为了防妖,我打算建个高台,不过这事儿慢慢来即可,诸位先回去休息吧!”
在玉楼身后,崔定一的脸就和死了全家一样难看。
他确定,自己绝对被盯上了!
麻烦,麻烦,大麻烦。
他其实没有犯多少错,实在是玉楼太谨慎。
就是旦日来了,她也想不到王玉楼能在一天之内拿到话事权、借秦楚然抢权。
这就算了,毕竟玉楼抢权是斩妖显威后,借两位筑基的威势实现的。
但王玉楼第二天就搞走访调查,这就有点太接地气、太过谨慎。
如此,崔定一的扩大化献忠行为,才没遮盖住。
不是崔定一太菜,而是王玉楼所接受的教育,所吸纳的方法论,所践行的行为模式,都比较特殊。
就像现在,崔定一刚刚说他去让这些人离开,结果王玉楼理都没理。
他亲自上前,又是给灵石,又是解释事情的原委,又是劝人离开——换任何一个练气修士来都做不到。
河湾渔村每年平均会死两名引气期修士,练气期镇守修士在这里的权力有多大?
面对引气,他们想让谁死,谁必死无疑!
派他们去更危险的区域巡逻,遇上妖兽时,救援他们的动作稍微慢一点,法器飞得稍微偏一点——必死无疑。
但玉楼偏偏就将这些引气小修视作与自己有那么一点平等的人对待,搞了把收买人心的操作。
这并非玉楼在单纯的念什么团结就是力量的经,在修仙者的世界中,实力就是可以决定大多数的事情,一群弱鸡团结起来也没多少力量。
但实践模式与方法论的奥妙在于,如果作为行为主体的人能够及时更新它们,它们是真的可以在实践上发挥巨大作用的。
玉楼有前世的教育基础,此生又在安北国王氏搭建的平台上,看到了修仙界的世界之大,看到了大修士们的手段与博弈。
这样的玉楼,能做出今天的行为,能发现崔定一藏起来的野心与问题,也就不奇怪了。
见引气修士们欢天喜地的离开了,崔定一心情复杂的踏步上前,不安道。
“玉楼道友,我.”
王玉楼回头,直勾勾的看着这位野心家,用眼神传递着压力。
“我明白你的想法,崔道友,未来,我只看你的行动。
河湾渔村注定只会是我短暂停留的地方,我们没有大的矛盾,不是吗?”
言罢,他没等崔定一再说什么,就祭起飞舟回了府邸。
站在原地的崔定一看着玉楼脚下的中品法器飞舟,冷冷的哼了一声,对身边的武者骂道。
“你们这群蠢物,愣着干什么,引气期的修士不用干,自然要你们干!”
面对王玉楼他唯唯诺诺,但对于底层的武者们,崔定一自然是能摆谱的。
——
回到府邸,王玉楼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他在院中踱步了许久,又坐到了静室内的仙尊法相前,继续思考。
思来想去,他还是想不到可以妥善应对崔定一的方法。
这位同门是河湾渔村人,根基深、修为暂时比他高、手段也厉害。
怎么看,都不好处理。
唯一能确定的是,张学武的水平高不到哪去——他那哪是和崔定一不睦啊,纯纯是被崔定一演麻了。
老崔把他当棒槌玩儿,张学武还一无所知的以为,自己与老崔势均力敌。
对于这姓崔的,直接杀看似爽,玉楼也能做到。
但两人是同门,玉楼也不可能永远做杀神,到哪都做杀神。
天地间大修士那么多,且一个比一个黑,王玉楼单靠自己,又能杀多少个呢?
暂时还需要和光同尘,等自己的天时到了,再于风云际会中嗯,不能想太远,要脚踏实地。
所以,还是得回到滴水洞的体系内去应对。
如果说,修行上的瓶颈卡住的是修士晋升的路。
那崔定一就类似于玉楼遇上的第一个工作与生活中的瓶颈,卡住的是他完全掌控河湾渔村的路。
你说崔定一都低头了,办事了,服从了?
哈,修仙界没有跪一下就能过关的美事,大家都是修士,王玉楼必须谨慎。
最后,想不出完美办法的玉楼决定,等鹤老三回来,让老三带封信求助求助族长去。
送他来滴水洞的过程中,老族长一会儿对他冷,一会儿对他热乎的厉害,玉楼只当老族长属于更年期后置了。
送封求助信过去,也能抚慰下老族长的心情。
“嘎嘎嘎!”
刚刚想到鹤老三,鹤老三还真就回来了。
不过玉楼马上心神一动,他注意到,鹤老三身旁还有位练气高阶的修士乘舟而立于半空。
玉楼起身,步入庭中,抬头,就注意到了那修士身上的碧水宫弟子法衣。
“道友因何而来?”玉楼先是稍稍行了一礼,而后问道。
这位陌生的练气修为比他高得多,虽然可以叫道友,但还是要稍稍来点礼节性的尊重。
玉楼毕竟初来乍到,对于崔定一、张学武之流,他可以摆谱,毕竟,他们在职位上就是玉楼的副手。
但这陌生练气,玉楼不认识,而且还是跟着鹤老三一起来的。
玉楼担心,可能是鹤老三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事!
以鹤老三那不成器的性子,难说~
“哈哈哈,阁下就是玉阙道友?
在下功勋阁执事吴法先,接到道友之信后,特来此,为道友送灵米培精丹。”
执事亲自来送丹?
王玉楼眉头轻轻一挑,旋即笑着抬手,撤下了宅院的阵法。
“没想到吴道友亲来送丹,仓促间,玉楼也未准备,只能以灵茶相待,还望道友见谅。”
出身大族的王玉楼体面,那功勋殿执事吴法先更体面,他落在院中,指着小院的墙垣,问道。
“玉阙道友客气了,这小院竟全由灵木制成,恐怕耗费不低吧?”
王玉楼伸手相邀,请吴法先入了大堂,同时解释道。
“不贵,也就七八千枚灵石罢了。”
他也不知道具体值多少,就随便报了个价,毕竟,还有法阵呢。
单单是维持这小院法阵,每周都要耗费玉楼九枚灵石。
每周,九枚!
王显茂是真舍得给,这种法阵,甚至能挡一挡弱些的筑基。
当然,挡不住王显周。
所以,玉楼报七八千,其实远远不是夸张,甚至还报低了。
“嘶……玉阙道友这灵茶……”
吴法先本想夸一句玉楼的灵茶好喝,掩盖下自己听到小院价值时的惊讶。
但他刚刚才意识到,王玉楼招待自己的灵茶好像是凡茶和灵茶杂混的那种。
有灵气,但不多,好喝是好喝,可没法夸。
“这茶是我们王氏培育的,再过些年就能化为九品灵茶了,到时候若有机会,再邀吴道友品鉴。”
吴法先顿时肃然起敬,又细细的品了一口,而后才一脸享受的说道。
“香气清冽、甘醇鲜爽,果然不凡。”
两人交流了一番,纷纷表达了结交之意后,吴法先才后知后觉的拿出了那瓶灵米培精丹。
“你看,同玉阙道友畅谈的太过忘形,居然把正事忘了,这是你要的灵米培精丹。
只是,道友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短时间内,道友如想以灵石换功勋点兑换物品,十五比十六的价,我们可以承担。
但这价格实在太低,长此以往的话,哪怕我愿意帮道友联系,也恐难维持。”
灵米培精丹,十五点功勋,等价为七十五枚灵石,玉楼出价八十,隐含的比价关系为十五比十六。
吴法先话里的意思是愿意卖好,但王玉楼不能长久的这么薅羊毛,要适可而止。
玉楼想了想,又确认了阵法后,低声问道。
“你们收灵鱼吗?”
灵鱼?
吴法先很快反应了过来,笑着解释。
“玉阙道友有所不知,九品的灵鱼碧水宫不收,只能兑换为清泉宫功勋,只是吧,清泉宫功勋”
他笑的很暧昧,玉楼了然点头。
他想到了袁家,如果不是袁家的人抢走了他矿井镇守修士的位置,他也就不用和崔定一这种混账东西打交道,也不至于只有灵鱼这种聊胜于无的进项。
滴水洞的治理体系设置的很严密,镇守修士可以捞,但宗门的承接渠道上卡住了镇守修士们直接变现的可能。
所以说,崔定一能经营起暗中的灵鱼换资源生意,背后一定还有其他的地下市场做支撑。
“明白,我会尽快解决功勋点的问题。”
送走了吴法先,玉楼摇了摇头,打开了那瓶灵米培精丹,倒了一颗于手心。
灵米培精丹外形为米黄色,大小约有鸡蛋大,说是丹,但看起来有种大号肉丸的质感。
玉楼轻轻一捏,而后闻了闻手指上的留香,满意的点头。
好丹,炼制水平不低,十五点功勋一瓶,一颗丹约等于八枚灵石,这价格还算公正。
来到静室,玉楼将灵米培精丹服下,而后细细的炼化着药力。
香,是灵米的香,甜,是丹中灵蜜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