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是一种炫耀。
而且炫耀的态度尤其嚣张!
她可怜巴巴的盯着容渊俊极美极的侧颜,本来在房府的时候,她已经平淡的接受了容渊喜欢房卿九的事实。但眼下亲眼见到,跟她之前的接受是两码事。
没有看到这一幕的话,冯含枝还能够眼不见为净,可亲眼所见,她再一想自己曾经干过的那些蠢事,顿时后悔不迭。
早知如此,她当初在桃源镇初见房卿九时,就应该想方设法把人给弄死。
这样,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了。
然而话说回来,要不是因为一路上有房卿九这么强大的对手摆在冯含枝面前,冯含枝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那点功夫远远不够,更不会刻苦的学功夫。
房卿九得意的扬眉,她觉得自己此刻的行为很小人行径,完全在仗着容渊对她的温柔深情在打击冯含枝。最让她不耻的是,她一点也没有体谅冯含枝感情失意的意思,反而雪上加霜地道:“不对,准确的说,那些倾慕镜之的女子,就连靠近镜之都会被疏风隔绝掉。至于你,怕是迄今为止,连镜之的一片衣角都没摸到过吧?”
冯含枝:“……”
扎心了。
太扎心了。
她以往倒是想过要霸王硬上弓的念头,想要在镜之哥哥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先占他便宜,无奈镜之哥哥的警惕性太高,身手又比她高出太多。
所以冯含枝内心龌蹉的想法,从未有机会实践过。
容渊嫣红的薄唇缓缓勾起,他动作缓慢地顺着伤口处缠绕了几圈纱布,然后用剪刀将纱布剪断,打了一个结。
房卿九看着包裹的十分好看的手,十分欠揍地在冯含枝面前扬了扬:“镜之包扎的真好看!”
兰茜:“……”
说句实话,尽管她心里一直都是站在自家小姐身边的,可如果她是此刻的冯含枝,一定会恨不得冲上去把小姐给暴揍一顿。就连她一个局外人,都觉着小姐有些过分。
衫宝哇了一声:“阿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特别欠揍啊?”
房卿九很有自知之明的点头,她再看了一眼冯含枝现在双手被绑住无法挣脱的处境,笑了一声:“冯含枝,你就算想要打我,也要看看你此刻的模样。”
她说完,身体很自然的往容渊身旁一靠,矫揉做作道:“况且,如果有人伤害我的话,我相信,镜之一定会先灭了对方。”
容渊抬手,摸了摸她的面颊,长指将她贴在面颊处的几率乱发勾到耳际后面:“阿九说的是。”
冯含枝:“……”
她好气!
可她偏偏还双手被捆着。
气着气着,冯含枝眼底有了水光,她盯着容渊,委屈巴巴道:“镜之哥哥,你就算不喜欢我,但你我好歹也算的是青梅竹马的交情,我大将军府与你镇国公府也是世交,你难道真的就忍心看着我被房清乐欺负吗?”
房卿九眨眨眼,她的镜子啊,可是能够为了她,跟父母拔剑相向的人啊。
果然,下一刻,容渊丢出一句让冯含枝差点气晕过去的话:“我家阿九就这脾气,你负责乖乖被欺负就好。”
“……”
冯含枝想哭,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