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却能让席末沉高兴很久。
“小初,睡吧。”
席末沉交叠着搭在胸前的手挪动了位置,默不作声的越过枕头,碰了碰温初的手背。
奇异的电流从手背袭来,温初听到窸窣的动静,抬手在空中抓了抓。
他早该预料到会抓到一片虚无,可不知怎么,毫无波澜的双眸中却产生了一丝波动。
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甚至让他愈发的喜欢了。
温初紧闭双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感情的事。
他慢慢放空,内心的躁动归于平静。
不久后,房间内均匀的呼吸声便传入耳朵里。
一直等待机会的席末沉吐出一口郁气,将挡住两人身体的枕头果断的扔在了地上。
朝着温初的身边靠近、再靠近。
直到他的手触摸到一片柔软,他才停下,安心的闭上眼睛。
“你的脸蛋很软,手也软,连腰肢都软的不得了,怎么这颗心就那么硬呢?”
席末沉自言自语,像是在问温初,其实是在问自己。
他偷偷的准备了很多有关心理学的书,一有空便去学习。
可当他一面对温初时,那些死知识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他到底该怎么用心费力,才会让温初的心软下来一点。
难不成,真的要用那个办法了吗?
席末沉举起双手,仿佛眼前便是一架钢琴。
他认认真真的描绘着钢琴键,手指灵活的弹奏着,脑海中荡出一段段熟悉的音乐。
温初会喜欢吗?
他胡乱地想。
可要是温初不喜欢,他真的会拿温初束手无策的。
席末沉郁闷的思索着能够让温初心情变好的事,很快便熟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两人颇有几分尴尬的玩了一上午便打道回府。
席母并不知道他们出门,早早的将结婚的西服拿来让两个人试穿。
温初推开家门,便看到席母正打扫着房间,客厅的沙发上摆放着新包装的两套正装。
“初宝。”
温初和席母对上目光,席母便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温初面前,笑呵呵道:“好几天没见你了。”
温初应声,嘴角扯出生硬的笑容:“阿姨好。”
“小末呢?”
“医院里临时有病人,他先走了。”
席母看着一旁的行李箱,哦了声,抓着温初的手坐在了沙发上。
“你们不是快办婚礼了吗,我来送衣服。”她顺手指了指,“等今晚小末回来,你俩再试。”
听到席母的交代,温初只是听着,有问有答,却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问。
席母纵然看不穿温初心中所想,可看到他毫无期待的脸,还是明白了些什么。
“不会大办的。”她拍着温初的手,动作轻轻柔柔,又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只是请些熟人。”
温初沉重的心思稍稍平稳了下来。
“你父……养父母的事我听小末说了,初宝,婚礼过后,我不会让你和小末再与那家人来往,你会介意吗?”
温初哪里会介意。
他清楚席母和席末沉的良苦用心,他们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家人。
“谢谢你阿姨,替我着想。”
席母摇头,语重心长地道:“小末的爸爸死的早,但也没让他们缺失一分的父爱,你这个养父母做的太失格,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