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这都成了他无法有人说的心病。用了很长时间，他才愈合了这段过去。往事历历，当真是不堪回首。思绪中回神，目光的焦距再度落在这张微微泛黄的旧照片之上，突然间，所有的感觉似乎只剩下了青涩与陌生，时光变了，如同这张像素已经明显偏低的旧照一样，很多

东西，都已经变了。

抬手，正要撕掉，想了想，觉得不对，陆阎昊下意思的回身想要去拿打火机，视线不经意间一转，突然一片米色的裙角进入视野，条件反射地，他就把照片塞回了：

“谁？灵儿，是你吗？”

说话间，他已经起身往门口走去，拉开门的瞬间，刚转身走了半步的叶灵也缓缓又转了回来。

看她手中拿着一盒牛奶，似乎要离开的样子，抬手，陆阎昊拉住了她的手腕，顺势把牛奶接了过来：

“来了，怎么不进来？给我的？”

心一阵暖暖的，伴随地，是一盆冰水罩落：她不会看到什么了吧？

无意识地，他手下的力道就加大了几分，眼角的余光还往开门的方向瞥了瞥，隐约间觉得有点距离，又是晚上，抱着一丝“看不清”的希望，他没敢多提。

原本就是想给他送个牛奶，叶灵也没料到又给自己添了回堵，心已经算是凉凉了，她的口气也淡到没有丝毫的起伏与波澜：

“怕打扰你～”

“没有，我也忙完了！”难怪没进来就要离开，她还是一样的懂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丝，陆阎昊才将她拉了进来：

“等我一下，收拾下，一起走！”

原本拉她进来，陆阎昊也是有意想让她看清自己的桌面，是在工作的，因为他很清楚，他的书房没有不可对她的，只除了那张他已经淡忘、刚刚却已经藏回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