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醒沉寂许久的大脑,那些模糊散乱的过去回归原样,无一不指向这件我遗忘最严重的事我要的真相。
我抬头去看她。见我有反应,沈怜双继续说:警方介入调查后,找到了当初殴打柳梦的男人,审讯时,那两个人交代了打人细节,说以前和柳梦有过节,在巷子里预见,恶向胆边生,一时冲动才酿此情形。但他们独独说不出戒指去向,警方怀疑背后有人指使,不过他们嘴巴很死,撬不出新东西来,更不怕坐牢判刑。
我把警方难以得出结果的棘手问题丢给她,那你觉得会是谁?
沈怜双没有顺着我的话答,不知道。
可我觉得你会有答案。
若说现在的我对沈怜双为什么存在这么大的敌意,如果那天去医院找柳梦的雨夜,我没有看见院后门沈怜双和沈素衣的碰面和争执,兴许我仍会蒙在鼓里,听信她说并不认识这个人。
有太多蹊跷的点与沈素衣相关,如何让人不怀疑。
可即便我当面戳破沈怜双的谎言,她依旧选择隐瞒,说沈素衣不过是个问路的无关人员。
被我戳穿心思的沈怜双卸下微笑,低垂的眉目暗淡下来,叹铃,没有证据,我不想冤枉人。
难道我就有证据?我反问,你找我,不是单纯来看望我的吧?
她不作答,我无心再多说,掀开被子准备睡觉,不料被她拉住手,丢我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条件。
你不想亲手抓住凶手吗?
我当然要,只是困于治疗所,我要脱身很难。
沈怜双见我动摇,手开始攀上胳膊,将我拉过来。压低声的话语带有蛊惑力,我可以帮你。
理由呢?
我们目的一致。
我现在很难信你。我抬眼看她,怕她再次说谎,反攥住她手腕,不敢错过她脸上半点变化。
不然,你先说说你和沈素衣是什么关系?
我越趋近,她反倒稍稍后退了身子,在她瞳孔中,我看见一个阴沉得像要吃人的我。
我曾经好奇一个人心中要怀有多大的怨恨不甘,才能成就沈素衣眉目间那种的怨毒气。
现在我懂了。
沈怜双闭上眼,终于选择坦白。
她是我堂妹,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我没有太多意外,直白问:那如果她和这件事有关,你会揭发她吗?
会,我不会让她继续错下去。沈怜双表明立场,颇有大义灭亲之势。
但是不一定就是她。可话锋一转,她又说,车票不是她买的,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