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人指着雷小波说：“那个小伙子，也身手不凡，他是谁呀？”

雷小波从旁边拾起自己的黑包，背到身上，一脸平静地环顾四周。他发现周围的暗影里站满了人，大都是从山庄里走出来看热闹的食客。

他走到温美霖身边，轻声说：“刚才，你好英武，我都看呆了，以为你是黄蓉再世呢。”温美霖一脸端庄，满身英气，没有说话。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别着脸不看他，一点女孩子的温柔样子都不见了。

过了十多分钟，两辆警车呼嚣着开进山庄。停下后，从上面冲下来七八名警察，与温美霖说了几句话后，就把七名打手一个个押进警车，然后带着温美霖和雷小波，在人们的目送下，呼嚣着开走了。

雷小波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了。昨晚做好笔录，是深夜一点钟。他与温美霖分别后，就到附近一个商务酒店开了一间房，简单冲了个澡，便倒头就睡。

他要等今天收到果子款后，才与林珊珊联系。到卫生间里洗刷好，他就坐在床上，开始一家家联系。根据联系的情况，他决定上午先跑大富豪娱乐中心和金百汇洗浴中心，下午再跑另外三家娱乐总汇。

雷小波化三百元钱，包了一辆出租车，一家家开着去催讨果子款。除了一家态度比较差，想赖账，一家只给他一半的果子款外，其它三家娱乐总汇的态度比较好，都把果子款全部打到他银行卡上。到下午四点多钟，雷小波总共收到三十七万多元果子款，都是银行短信通知他的。想到林珊珊给他许下的以身相谢的承诺，他精神振奋，连身体也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一回到宾馆，雷小波就给林珊珊打电话，底气十足地说：“林珊珊，下班了吗？”

林珊珊压低声音说：“还没有呢？怎么样？收到果子款了？”

雷小波说：“总共收到三十七万。今天晚上，就跟你见面，把你的三十万元高利贷还了吧。”林珊珊愣住了，手机里出现了沉默。

“喂，你在听吗？”雷小波催问。林珊珊有些慌乱地说：“我在听，不过，今天晚上，我，不方便。”雷小波问：“什么不方便啊？”

手机里再次出现难堪的沉默。过了一会，林珊珊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大姨妈来了。”

雷小波问：“你大姨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我没听说你有大姨妈啊？你的小姑子，我倒是见到了。这几天，她天天晚上来陪你妈。”

“哦，雷助理，你好坏哦。”林珊珊撒着娇说，“不要拿我寻开心嘛。”

雷小波真不知道大姨妈是什么，所以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讷讷地说：“我没有寻你开心啊。我是要把三十万元钱给你，让你还掉高利贷，了了这桩心事。”

林珊珊反映过来，说：“你真不知道大姨妈是什么？”雷小波说：“真的不知道。”林珊珊笑着问：“你女朋友没有告诉过你？”

雷小波说：“没有，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这个。”林珊珊咯咯咯地笑了。笑完说：“大姨妈是女人特有的东西，它能帮助女人怀上孩子。”

雷小波知道是什么了，有些尴尬。他沉默了一会，才说：“奇怪，这个东西，怎么叫大姨妈呢？”林珊珊说：“我们女孩子都这样叫的，直接叫月经，多难听啊。”

“那我要给你钱，跟这个东西有什么关系呢？”刚才，雷小波是真的不知道；现在，则是故意在惹她开心。

手机里又沉默了。林珊珊在手机的这头，难堪地躲在公司卫生间里，不敢大声说话，只怕被同事听了去。这是万分羞耻的私秘事，是千万不能让人知道的。就是自己的男朋友，爸爸妈妈也不能知道。

“你，你真坏。”林珊珊将嘴巴贴在手机屏面上，轻声说，“这个，难道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