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
“哼!”玉秀被两个太监架着一把扔在了慎刑司的地上,玉秀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玉秀趴在地上,有些费力地爬起身,揉了揉被撞青了的手腕,抬首看见坐在桌前的人,顿时有些心虚:“安公公……”
安定坐在桌前,一手随意地搭在桌上,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嗒……嗒……嗒……嗒……
一下一下……听得玉秀的心一下一下地越揪越紧。
安定坐着并未发话,而是紧紧盯着玉秀仓皇的小脸。玉秀害怕地低下了头,听得慎刑司内传来的一声一声的惨叫声,只感觉四周阴气缕缕飘来,围绕在她的周边,时不时轻拂过她的面,吓得她的小身子不住地颤抖着,脸色也越发地苍白。
安定表情十分严肃,甚至说是凶狠地看着玉秀,命令般的嗓音在慎刑司内回响:“抬起头来!”
“是。”玉秀如蚊子般应了一声,将头缓缓抬了起来,怯生生地看着安定,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眸中满是害怕与惊慌。
“从实招来……”安定不跟她废话,拖长了音说道。
“奴婢……奴婢不知……”
“大胆!”安定高喝一声,吓得玉秀小肩一颤,“你私盗兵符还不承认?”
“奴婢没有……”玉秀使劲摇着脑袋,不愿承认。
“你和孙靳是何关系?”安定问道。
“一面之缘。”玉秀小声答道。
“一面之缘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安定厉声问道。
“我……”玉秀被人拆穿,小脸涨的通红,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辩解。
“嘭!”安定又是重重地一拍桌子,吓得玉秀一惊,厉声问道,“可是孙靳指使你偷盗兵符的?”
“不!不是!是我自己……”玉秀突然止住声音,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眸中写满了不敢相信,不相信自己竟真的将话说了出来。
安定嘴角一扬,说道:“你偷盗兵符有何用意?”
玉秀说漏了嘴,心里防线一下被击垮,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抵抗,反倒是镇定了下来,面上装作十分害怕,嘴上却说着假话:“奴婢早前……在御前当差时,无意间……发现了兵符,觉着稀罕……便……便偷偷拿来。”
“你是如何得知它是兵符?”安定眯着眼问道,眼中满是探究。
玉秀心里一跳,急中生智:“奴婢……先前并不知,只是方才公公说奴婢偷盗兵符,可奴婢……左右也只偷了这一样东西,才知道它是兵符……”
安定见她不像是说谎,心中默认了,又问道:“你为何偷盗兵符之后去幽会孙靳,可是要将兵符交给他?”
“不,不是!”玉秀急急开口,“只是奴婢觉着稀罕,便想着给孙郎看看……”
“说实话!”安定喝道。
玉秀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却是紧咬牙关不愿再开口,只是不停地摇头。
她不能将孙郎供出来,否则孙郎的前途一定会毁了的。只要她一口咬定是自己干的就好,孙郎一定会来救她的。
对!孙郎一定会来救我的!
安定见他这副样子,终是失去了耐心,对两侧唤道:“来人,把她吊起来!”
……
牢房的另一侧。
宇文珏立在门前,目光锐利地看着牢房内的孙靳,眼中饱含深意。
孙靳在牢房内被宇文珏盯得有些心虚,他跪直身子,双手抱拳,低头道:“皇上,臣有罪。”
宇文珏没想到他竟是会自己主动招,轻哼一声,说道:“你有何罪?”
孙靳俊朗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决绝之意,朗声说道:“臣一不该在宫门落锁时还未出宫,二不该与乾坤殿宫女玉秀暗结私情。”
“没了?”宇文珏反问道。
孙靳一愣,抬头看了宇文珏一眼,见宇文珏正在打量自己,又赶忙低下头说道:“没了。”
宇文珏见他不打算从实招来,眸中闪过一丝怒意:“你为何要指使林玉秀偷盗兵符?”
孙靳心中一震,想道皇上果然是知道了。可他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装傻道:“什么兵符?”
宇文珏伸手一扬,一块虎形的青铜牌子赫然在手,问道:“还想装傻?”
“皇上,臣冤枉!臣从未见过什么兵符啊!”孙靳朗声喊道。
“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宇文珏冷哼一声,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啊,用刑!”
很快,两侧的太监便上前打开牢门,将孙靳从牢房内架了出来。只是在两个太监靠近孙靳时,其中一个太监不着痕迹地凑在了孙靳的耳边,快速地说了一句话。
“王爷说,兵符之事,咬死不知。”
孙靳一听,心中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只要他咬死不认,宇文允定会尽快救他出去。
孙靳被太监绑在了刑架上,宇文珏再次问道:“孙靳,你认是不认?”
孙靳还是一脸冤枉,喊道:“皇上,臣从不知有什么兵符啊!”
宇文珏见他仍是不招,不愿废话,喝道:“鞭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