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道低沉沙哑的女音从宽大的黑帽下传了出来,随即她便抬起手将头上的黑帽缓缓摘下,一个苍白消瘦的脸露了出来......
鹭秋!是鹭秋!
苏韵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是鹭秋!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太后身侧的鹭秋,只见鹭秋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眸中瞬间聚着泪水,泪水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说不出话来。
不,不对。堂下跪着的人比鹭秋消瘦很多,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够看出她与鹭秋有细微的差别,怎么会和鹭秋生的这般像,她到底是谁,怎么以前从未见过她
“姐...姐姐...太好了,你还活着......”鹭秋泪水一下子决堤,瘫坐在地,看着跪在殿中的女子低声喃喃道。
“闭嘴!”鹭秋虽是说的很小声,但是太后还是听见了,太后心中一紧,低声对鹭秋喝道,这个时候鹭秋竟然还来坏事!
可鹭秋见到了这个女子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一直低低地喃呢着什么,听见太后的声音,她也没有仔细听,反而是激动地抬起了头,用着不小的声音问道:“太后娘娘,您不是说....姐姐已经死了么”
“哀家让你闭嘴!”太后忍不住高呵了出来,这一声呵斥,太后才真真正正的是不打自招了。
此刻殿中跪着的女子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启禀皇上,奴婢是为太后传信之人,是鹭秋的姐姐,名唤鹭莺。”
“是鹭莺!”
“她竟然还活着!”
“什么!”
这一次,就连宇文允都忍不住站了起来,想一看究竟,竟然是鹭莺,是八年前就该死掉的鹭莺!八年前宫中传了一次瘟疫,而这瘟疫正是从太后当年的贴身宫女鹭莺身上传出来的,当时宫中人人恐慌,所以说没有人不知道鹭莺这个名字,只是却没有人知道太后新的贴身宫女与鹭莺几乎生的一模一样。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八年之后鹭莺竟然还活着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就连宇文允都不知道为太后传信的人竟然是这样一个早该死去多年的女子。
不过宇文允在心中暗忖,如果是鹭莺......她和鹭秋生的这般相像,在宫中即便被发现,她也可以扮作鹭秋蒙混过关,只要不和鹭秋同时出现......当然太后也不会让鹭秋和鹭莺同时出现......
宇文皓见宇文允站了起来,他仰头喝了一杯酒也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宇文允走去,宇文允一门心思在鹭莺的身上,也没有注意到身后靠近了一个人,而宇文皓快走到宇文允身边才发出声响......不是一般的大嗓门:“二哥,你别心急,皇兄自会查明真相的....啊......”
宇文皓像是喝醉了酒,他站起来时,别人就注意到他是摇摇晃晃的,快走到宇文允身边时,他又好死不死的被宇文允邻桌的桌脚给绊了一脚,所以当宇文允闻声回头时,宇文皓已经是满身酒气地扑向了他。
不过宇文允长年练武,这般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轻轻一旋身,便躲过了宇文皓,可眼看着宇文皓要栽倒在地,宇文允当着众人的面总不能让他就这样生生栽下去,也只能伸手拉他一把,只是宇文皓不知怎么会这样重,宇文允险些被宇文皓给拉着一同栽了下去,伴随着宇文允这样的大动作,众人看见从宇文允的胸前滚落出一卷东西。
“这是什么......”宇文皓走上前捡起那卷图纸,口齿不清地说道,像是真的喝醉了一般,只见他用手拆了半天也拆不开来,气得他将那卷羊皮图纸往地上一扔,甩手叫道,“不看了,谁爱看谁看!”
众人忍不住轻笑出声,没想到这齐王殿下还是这般率性而为,而宇文允压根不知道那东西为什么会从自己的怀里滚出来,也疑惑地看向那卷被宇文皓一气之下扔在地上的图纸。叶祁看了看正好被扔在自己脚边的图纸,也不知宇文皓是故意的还是随性而为,怎么好死不死就扔在他的脚边
叶祁弯腰将图纸捡了起来,展开一看,瞬间脸色大变,他赶忙上前将手中的图纸递给了宇文珏,宇文珏看了脸色一黑,重重的一拍桌子,就在众人好奇那图纸到底是何物之时,宇文珏的一句话使得满座皆惊:“宇文允!大楚与陈国边境的布防图怎么会在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