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莫德身边的小沙弥叫道:“方丈来了。”
莫德停下脚步。用手绢擦了擦冷汗。抬起头来看上面的来人。
方丈一身法衣袈裟,手持禅杖。快步走过来:“莫德,你怎生如此执拗,待老衲看看你中的什么毒。”不由分说的抓住莫德的左手。随即大怒道:“修罗毒。是谁把这毒用在你的身上,难道他忘了佛祖的教诲么,是谁动用了修罗毒?”
身后众僧噤若寒蝉。般若堂首座上前也把了把莫德的脉。点点头:“阿弥陀佛,确实是修罗毒。只是此毒我少林从未动用,般若堂里的封存,也是老衲每天清点过的,今日早课之前,老衲还清点了一遍,丝毫未动啊。”
莫德笑道:“这事蹊跷。我是在倭国中的毒,施毒之人一手大慈大悲千叶手出神入化,实在是费解啊。”
方丈把禅杖递给一个小和尚,上前扶住莫德。达摩院的首座也上来扶住,两人双手发力,提着莫德开始快速往山上走。很快就进了山门,一直把莫德带到了达摩院的禅房里,才放在蒲团上。
方丈随即命令道:“各院立即回到法堂,封闭庙门,般若堂马上取来修罗毒,当堂检验。各院执事都到达摩院来”
很快,般若堂首座就带来一个箱子,还有后面几个小和尚抬着两个箱子。般若堂首座拿钥匙打开箱子,取出四个小黑瓶子。朗声说道:“四瓶具在。”
说着又拿出一个量杯。把四个瓶子的毒液都倒在杯子里,之后上天平,等平衡之后说道:“四瓶共八钱。杯中,七钱九毫八厘。计瓶中残留两厘。分毫不差。恭请各位法证。”
莫德问道:“配方和大慈大悲千叶手的秘籍,可有泄露?”
般若堂首座指着后面的箱子说道:“关于修罗毒的资料都在这里,并没有关于如何炼制的记录。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这方面的资料,当年练成修罗毒。第十三代方丈因其太过歹毒,非佛家之道,予以封存,命般若堂首座每日查看。所有资料全部封存,未得方丈法旨不得擅开,任何人不得研究此道。是以老衲没有半点头绪,至于其它的资料。和大慈大悲千叶手的问题,要看藏经阁了。”
藏经阁首座立刻命令手下的和尚取来资料。解释道:“非我少林,只有莫居士曾入藏经阁。并无其它泄露。尤其是秘籍一类,更是严密防范。从未泄密。”
方丈摆摆手:“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这毒该怎么去解?”
般若堂首座说道:“老衲曾奉方丈法旨,研习过修罗毒的破解之法,十分汗颜,至今仍无半点头绪。”
方丈拿出一张锦帛,写下法旨,用了法印说道:“当堂开启密档。取出配制方法。”
般若堂首座取过法旨,立刻开启了箱子,翻找半天,才取出一份药方。方丈当机命令:“除各堂首座之外。都下去吧。”
和尚们依次走了出去。赵琴和杨佳音也走了出去。在外面关上了门。
方丈对般若堂首座点点头,首座开始念道:“修罗之毒。秉承修罗界之意。警恶惩奸。为伏魔之道。佛祖有慈。普惠世人。佛祖有怒,憎奸邪之人。故有此方。鹤顶之红三钱。鸩毒三钱。雄黄三钱。砒霜三钱。童男精血三钱。……额,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阿弥陀佛。”般若堂首座念道这里,手上薄薄的纸张像是烫手一般赶忙甩掉,接着赶忙跪在堂中,不停的宣佛号。
方丈急不可耐:“怎么回事?”
般若堂首座艰难的说道:“紫河车三个,须临产之前,足赤之胎。四子阴女脑浆三两。以活人做蛊养尸虫三只。阿弥陀佛。”
那小小的药方像是渗透着无限的阴气。弥漫在这庄严宝相的佛堂之内。后面达摩的法相,都好像被阴气所围绕,莫德心里万分悲痛,佛家之药石。怎么会如此歹毒。不仅效果歹毒,就连炼制的药方,都是如此歹毒。
几人高声宣道佛号,之后对着中间的莫德和那几瓶修罗毒念起了往生咒。莫德也在盘坐在地上,跟着念起来,感觉却有点怪怪的,好像是这些人在超度自己一样。悠扬肃穆的往生咒,传到了外面。外面不明就里,也只有跟着念:“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整个少林都念起了往生咒,掐起了法诀。法器四处响起。藏经阁前的宏钟。又被敲响。整个寺庙不自觉的做了一场法事,修罗毒的阴戾之力,好像被消弭了很多。赵琴和杨佳音大眼瞪小眼,又不会念经,只好干看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