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皱眉,怎么会想起了他的妈妈啊,怎么想起来的一草一木都会和他有关?
黯然
男主持依旧在卖弄着他富有磁性的声音,说着煽情催人泪下的句子。
“有的时候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不一定要说出来。有些男人,他一辈子都不会说;有些男人,也斜到失去的时候才会说。亲爱的听众朋友们,收音机前面的你,你正在爱着的,或者曾经爱过的,到底是哪一种类型的男人呢?”
竺敏轻轻将白薇薇拉到了身边,一只手抱着她的小香肩。
白薇薇正在出神的看着窗外听着电台,没有反抗。
竺敏轻笑,神情更加柔和了,一对深情凤眸浓得能够化出水来:“薇薇,冷不冷?”
问是问了,没等白薇薇回答,他已经解下了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轻轻将她的长发全部拢出来。
白薇薇浑然不觉,愣愣的任他摆弄。
她一点都不冷,窗外的春风令人沉醉。
但是,乌云散了,明月清辉淡淡普照,他却不在身边了
—
同时在马路上开车的还有梁羽航,郑真陪他去了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左侧颧骨上贴着好大一块白色的纱布。
一看是少将军衔,医生屁也不敢放如临大敌,那块纱布是院长戴着扩大镜给覆上的。
梁羽航每吃痛的“嘶”的一声,院长的腿就哆嗦一下,身后所有的医生们就也跟着抖动一下。
“真是该死的,是谁把我们的少将大人打成这样?下手太狠了,真是该死真是该死,要是被我知道那人是谁,我一定率领全员的医生去阉了他!”
院长拍马屁拍到了一个境界,心尖儿当真在疼了。
处理好了伤口,他又红着眼睛问了一句:“到底是谁?我要给少将大人报仇出气!”
手里的手术剪子雪亮雪亮的。
郑真唇角一抽,柔柔的回答:“竺敏上将!”
“竺敏啊,上、上将大人?”
院长昏厥了,手术剪子戳到了他自己老二上
—
“羽航,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没事!”
春风如此沉醉,世界这样美好,有他在身边,生活才有意义。
郑真在副驾驶上含泪看着梁羽航,轻声表白。
梁羽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路太长,情太短。
他心底突然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打开了cd。
他的cd多是国外的曲子,其中一张美国西部的重金属音乐可圈可点,放出来很有意思,都是一种“咔擦咔擦”不连续的声音,仔细一听,别有味道。
梁羽航的品味,总是很特别。
郑真被那不可理解的“咔擦”音乐给折磨的受不了,转换了按钮开了电台。
“咦?”她看了看方向,突然很疑惑。
“羽航,这不是去我家的路吗?”
梁羽航点头,单手操控汽车,一手握着档位。
“可是”郑真脸一红,喃喃道“你不是叫警卫收拾了二环别墅吗?我以为我以为你会带我过去住”
他都已经吻过她了,并且和那个叫白薇薇的女孩子也结束了,也该收收心了吧?
她等了他五年,有些东西,五年前就想给他,一直都想给他,不如早点,不然夜长梦多。
她害怕了,不自信了,今天的梁羽航,不再是五年前的那个毛头小伙子,不再是她能够掌控得了的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付出,付出到梁羽航承受不起,他便不会放手!
嘴角微微拉长,有些羞涩和委屈,酒窝儿的深度更迷人了。
这种事情,不应该由她女孩子先提出来。
可是,她要改变,很多东西她都会为了梁羽航改变,他既然喜欢白薇薇那种直来直去的女孩子,那么她就试着也直爽一点。
转头看去,男人眉目如画,美得让她心碎,但是那漆黑深沉目光却是不再看她,变得毫无方向。
心底有些不好受,但是她还是扬起了脸,带着美丽的酒窝儿。
梁羽航没有看她,木讷的开车,淡淡的回答:“我送你回家。”
不然嘞?
把郑真带回别墅疯狂索取一阵子吗?他梁羽航从来就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人,所以,从来没有想过带郑真去他的别墅。
二环别墅吗?
记忆突然裂开,闪现出一些温馨的画面:
她有游床的恶习,将他从床头踢到床脚;
她手里握着一个过期的杜蕾斯哭了;
她做了一碗毫无滋味的龙嫂米线给他吃;
他带着她去三楼的玻璃暖房看花
心底丝丝阵痛,想起了多少,痛就加剧几分。
刚从飞机场回国,第一件事情他就是让警卫收拾别墅,但是他要带进去的人不是郑真,是她!
白、薇、薇。
—
只为一支歌,血染红寂寞;
只为一场梦,摔碎了山河;
只为一颗心,爱到分离才相遇;
只为一滴泪,模糊了恩仇。
我用所有报答爱,你却不回来
岁月,从此一刀两断,永不见风雨
—
一个眉目如画,一个娇美黠慧,无奈情长路短,两两相忘。
夜太黑,夜太美,夜如墨,夜如网,陷了进去,只剩下一声嗟叹:奈何?
电台里,男主人语调幽幽,道尽了所有的爱恨缠绵:
“呵呵,突然一下子觉得自己词穷了,作为一个男人,我想说,有的时候我们男人的感情很奇怪,明明心里是爱着的,但是行动上却总是在伤害
亲爱的,在这静谧似水的夜晚,是不是这样的星辰,会让你想起这样的我?
好了,说了这么多,下面是浓情的时间,让我们一起听**的情歌,一起感受那些曾经的岁月”
背景音乐越来越响,一直非常抒情的曲子徐徐的播放出来,郑真是第一次听流行歌曲,却也被极为扣人心房的歌词和旋律给震住了。
她歪着头轻轻的靠在梁羽航肩上,默默的听着。
“不知道为了什么,痛苦它天天围着我。天上的星星有很多,你到底是哪一颗
分手时含泪看着我,我心里也很舍不得。爱情的秋天心碎了,分分合合都是我的错
轰轰烈烈的真心相爱过,缠缠绵绵再唱这首歌
滚滚红尘中我为爱情执着,起起落落有你陪着我。”
她眼睛有些红了,却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眼泪。
轻声喃喃道:“羽航,我喜欢这个歌!”
见梁羽航迟迟没有动静,她抬了头去看他。
只见梁羽航眸子突然晶莹起来,那种带着温柔带着雾气的眼神,她从来没有见过。
“这支歌我听过的,真的,真真,这支歌我很熟悉。”
他语气淡淡,但是开车的手却微微的抖了。
他自己都意识到了,他在说着不属于现在记忆的话。
脑海里,似乎某种被封印住的狂澜正在慢慢的复苏
紫禁,也休想禁住他!
郑真一下子愣住了,看错了吗?
他澄澈的眸子里,竟然有些晶莹。
—
“天上的星星有几颗,你到底是、哪一颗”
白薇薇突然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眼泪汪汪。
竺敏一惊,心思缜密如他,立即想到了她被这首歌给代入了。
笑着安慰:“傻瓜,喜欢唱歌的话我明晚给你开个最好的包厢,把你的好朋友、大学的室友都请来陪你好不好?你要是高兴,我可以把这首歌的作词作曲甚至演唱者都请来,单独为你唱,好不好?白薇薇,只要你高兴!”
这个男人太温柔了,白薇薇不敢看他,扭头看向了车窗外面,其实她真的很想对竺敏说:关掉电台吧,我不能听这个曲子!
不是不想听,是不能听!
不想让竺敏看见自己的眼泪,竺敏已经很努力的宠她了,她不想让他难过。
半支着雪腮,愣愣的看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心却被那支歌伤得体无完肤。
一辆幻影快速的从路虎的右侧超过,白薇薇看着幻影很眼熟,记得梁羽航在北京也有辆黑色的法拉利幻影。
眼里白雾又浓了,忍不住看了司机一眼。
男人眉目如画军装笔挺,如果没有左脸上的白色纱布,会更应景。
不过这也没关系,那块苍白带着血丝的纱布,只会更显示出那人的铁血和冷硬,男人味儿十足。
她在看他,他也突然转头朝这边瞟了一眼。
只一眼,两人均是一愣、一伤、一痛。
—
梁羽航车速太快,想要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车如离弦之箭超了上去,他没有看错,她在!她在那辆车里!
竺敏的路虎!
他最恨的就是他的女人上了别人的车,他始终认为自己的女人要自己亲自接送。
那一眼,他绝对没有看错,她披着竺敏的军装,男人的大手紧搂着她的肩,那头美丽的长发都飘出了车窗,她美得如涡若隐若现的女郎,结着淡淡的愁怨。
强行降速,强行刹车,强行扭转了方向横在对方的车道上!
嘎吱,嘎支支!
—
“啊!”竺敏开车的警卫吓了一跳,旁边车道的上的车突然不要命了似的横在他的前方,他急急的点了三次刹车这才停稳,两车之间已经只剩下了指缝宽的距离,路虎差点就将那辆车拦腰切断!
不要命了么?
他正要下车去理论,却看开车的人冷飕飕的朝这边瞟了一眼。
“梁羽航少将!”
他惊呼,然后错愕的回头看了竺敏一眼,不知该怎么办?
论级别,他自己撞死了也不敢说梁羽航半句不是
竺敏一边给白薇薇揉着撞疼了的额头,一边透过车前窗的玻璃看着驾驶里的梁羽航,男人寒着脸扭头朝他这个方向看来,却不是很他对视,而是看他怀中的小人儿。
白薇薇撅着嘴,警卫突然刹车让她撞得不轻,额头最少也得是红了的。
不着痕迹的取代了竺敏的大手自己揉,指缝中一道绝望冰冷的视线射了来,汽车大灯照亮的地方,是一张苍白的俊脸和一对无助轻狂的眼。
她的视线一下子凝结了,郑真那可爱美丽的脸庞就贴在他的臂膊上,那曾经是她白薇薇的专属区域
无声的,泪水满溢。
两辆豪车在马路上垂直静停,都在收听同一个电台同一支情歌:
“分手时含泪看着我,我心里也很舍不得,爱情的秋天心碎了,分分合合都是我的错大声说我爱你,我依然爱着你,一千年一万年,为你唱这首歌轰轰烈烈的真心相爱过,缠缠绵绵的再唱这首歌”
许久许久,谁都没有下车。
梁羽航的眼里终于含着晶莹璀璨的东西,然后眉头一皱薄唇一抿,飞快的倒车,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呵!
白薇薇两手捂着嘴巴看着幻影消失的方向,终于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他不要命的拦截竺敏的车子,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眼神那么决绝,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句话都不说心碎的离去,为什么为什么?
---题外话---
今天,小脂不会游泳,听人说新开了一个海滨浴场,为了踩踩梁白的那片沙滩,去了
去了才知道木有沙子,是一个内陆的水上乐园,好生失望,不过小脂已经在家里就穿上风骚泳装了,憾恨下水
泥煤的出事了
小脂坐在一个硕大的游泳圈儿上,漂的太得意忘形了,到了一米八的深水区也不知道,还摆着风骚泡丝!靠!广播里说人工造浪要来了,小脂午夜惊魂清醒了
一紧张一害怕,从泳圈上掉下去了,一米八深,小脂一米六,暗无天日呛水了,泥煤的大家都在等人工造浪木有人鸟我,泥煤的小脂憋水里了木有人知道,泥煤的小脂在水里叫不了救命
明天继续讲,表忘了给小脂年会投个十票,回家还记得码字,咳咳,十票十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