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陵尹竹的表情,真是平淡如水,就算有波动也与爱无关,凝凝倒有些迷惑了。
“那是谁啊?”
“什麽?”陵尹竹满头雾水。
“让我们家阿竹少年愁的家夥啊。”
“什麽愁不愁的,我都差不多辍学了,我不该愁吗。”
“你看你,情绪明显忽高忽低,一不小心还炸毛,如果不是失恋,就是遇上在意的人喽。”
“不知道你说什麽。”陵尹竹抓了把头发就拉门离开,留下凝凝在身後一连串咯咯的笑声。
宁呓凝笑完之後靠在床头若有所思了一阵,就闻敲门声响,她不认为是陵尹竹去而复返。
於是正了正脸色,轻道,“进来。”
看著来者凝凝眼眸微瞠了下,片刻,笑了开来。
“真是稀客,你是看著阿竹走了才上楼的吗?”
陵尹杉走进病房,向她礼貌的点了点头,然後道,“一直都想来探视宁会长,今天正好有时间。”
宁呓凝伸手示意他请坐,然後浅笑道,“真是失礼了,我暂时还下不了床,请陵尹会长不要介意才好。”
她话语轻缓,但已经没了方才和阿竹时的调笑轻松,而是正色不少,回复到了那个完美强势的宁呓凝。
陵尹杉和她正经的谈了几句,宁呓凝道,“陵尹会长是为了阿竹来的吧。”
听见这个亲昵的称呼,陵尹竹眉尾一挑,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也对,自家哥哥要捐出这麽多血给别人做手术,的确需要关心一下的。”
陵尹杉道,“关於这事宁会长可以放心,我并没有什麽意见,在确保一切安全的前提下,我个人和东擎都是希望宁会长可以平安康复的。”
“陵尹竹会长严肃了,我和阿竹的关系很好,客套的话我也不说了,我知道你的担心,这件事阿竹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既记他的恩,也记你的情。”
陵尹杉也未推脱的颔首,凝凝悄悄的观察他的脸色,“阿竹来的时候似乎不开心。”
陵尹杉道,“最近外面的确有些事情发生,不过我会处理的。”
宁呓凝笑了,“井会长这个人的脾气似乎不太容易放手。”
陵尹杉的面色终於有点松动,眉眼掠过一抹利光,“陵尹竹现在姓的是‘陵尹’,我会保护我的家人。”
“‘家人’吗……?”凝凝玩味於这个词语,“陵尹会长打算怎麽做呢?阿竹这麽爱安静的人,明湖如果待不下去,他自然要走的,你想好他的去处了吗?”
陵尹杉沈默。
凝凝勾起嘴角,“舍不得吗?舍不得逼他?”
陵尹杉皱起眉,刚要说什麽,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似乎是东擎的事务,他吩咐了一阵,才挂了电话。
凝凝微笑著等他回答。
“这件事情我会考虑的,在此之前如果他还愿意留在明湖的话,我会保证那里干干净净的。”
凝凝“哦?”了一声,“我之前也好奇,井凰这事是谁捅的这麽大,现在看来里面有小虫子吗?”
陵尹杉的手机又响了好几声,他索性关了扔进口袋,随口说了邹曼的事。
宁呓凝摇头,“看你这样,我都要忘了当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