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给我看看,谁这么蠢会喜欢你?”蒋易洋打断他,伸手拿过信封,动作有些急躁。
“哥,这样不太好吧。”骆殊途小声说,“她可能弄错人了……”毕竟没有正面告白……
倒是很维护那女的嘛,蒋易洋看了他一眼,后者终究没反对。
信并没有送错,女生的字迹娟秀,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含蓄的情意,从童辛的一个微笑到他默默帮忙的小事,写得细腻动人,直看得蒋易洋心头火起,连掩饰都没了心情,啪一声把信纸拍在桌上,怒道:“弄错人了?那个整天献殷勤的人不是你童辛?我看那女的长得不怎样,你这么舍不得扔这信莫非是喜欢她?!”
骆殊途惊讶地看着拍案而起的人,嘴巴微张,呆呆道:“我……”
这个人分明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如果不是自己,那些人怎么能欣赏到这样的童辛?就算璞玉被雕琢出吸引万人的光彩,那也是雕琢之人的东西,偏偏谁都不知道,不知道也罢了,竟还想占去平白的便宜,简直气得他头脑发昏。
童辛也不知好歹,翅膀硬了就想飞走了吗,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蒋易洋没精力去想自己此刻的情绪缘何而有,只是觉得气愤,心中酸胀,瞪着骆殊途,一时气急口不择言:“你是不是很得意啊?你他妈没有我你能干什么,就你这个智商,知不知道我教你的时候有多烦!”
他说完,骆殊途的脸色就白了,浑身僵硬得动都动不了,定定地看着他,勉强地将嘴角扯起一个小弧度,连声音都在发抖:“……对不起。”
灯光下少年的脸白得和鬼一样,蒋易洋似是被这三个字当头喝醒,心头一震,僵直地站着。
自童辛肤色渐渐变白许多之后,继承自母亲的五官终于显露出来,在男性化的俊逸上添了秀气,配上眼前的苍白尤见脆弱,平淡的色彩间,唯一双眼睛极黑,两片嘴唇水红。
蒋易洋的视线被牢牢吸引过去,方才他一度不知自己在说什么诨话,现在,他便更加不能理解自己在做什么混事。
因为,他突然就弯腰亲了下去。
童辛挣扎的时候,他扣着他的肩膀镇压,另一手捏着对方的下巴方便侵入。
亲吻的水啧声响起,晶莹的银丝顺着嘴角滑下。
这是个深吻,他甚至意识清醒地想,桔子味的。
☆、第五发兄弟口口真的大丈夫
直到蒋易洋高考前一周,他都没有再和骆殊途说过半个字。
不是骆殊途不想主动出击,而是对方见了他就和见了鬼似的跑得飞快,还自带雷达探测器,只要他接近十米范围就会被发现。
要是情况不容许蒋易洋走人,他就直接无视了默默走上前想说话的骆殊途,继续和旁人谈笑,半点插话的机会也不给,令旁人也觉得尴尬,几次之后自然而然传出了两人交恶的八卦,骆殊途便不再公然去找他了。
学校里如此,家里也一样,起初骆殊途还很有耐心地想和人沟通一下,处处制造偶遇,可惜蒋易洋别说帮忙补习了,就是看到他也绕路走,吃完饭就进房,丝毫不留任何亲近他的时机。
这把人当空气敬而远之的态度真叫骆殊途心肝脾胃肾统统都疼——不就一个吻么,至于避他如蛇蝎?
后来他干脆不赶着去找蒋易洋了,该干嘛干嘛,既然蒋易洋要回避,他就以退为进,让他回避个彻底!
他不找蒋易洋了,蒋易洋反而感到空落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