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他虽不需要陪伴,但一个有无可无的孩子,他养得了。而如今想来,或许收徒不算太坏。
{叮——男主好感度1,初始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2。}
{骚年,别灰心,修道之人都这样!}千秋自认体贴地安慰道,{是时候融化男主的心了!}
{……=_=}其实没有好感度提示,骆殊途同样察觉到了这次任务的难度——鸿钧不是冷酷,他是不在意,除了修炼得道,没什么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甚至修炼上出现问题,他也不会太执着。
当断则断,说放就放,该死时便死,该活着就活,他把生命当作一个概念,无法投入感情,比起当局者,他更像物外观棋,和一切的联系都被淡化。
要攻略这样的人,很难。
骆殊途默默地对原本拿下鸿钧的宅男受产生了一眯眯崇拜。
“伤可要紧。”叽叽喳喳的人突然没了声响,鸿钧没有追究,淡然问。
“疼。”骆殊途眨眨眼,仰头看他,黑漆漆的大眼睛里水光涟涟,那委屈的神色格外惹人,“好疼啊……”
鸿钧不为所动,道:“知错?”
“才不是我的错呢,”骆殊途撅嘴,“段礼说我娘亲是狐狸精,骂我和她一样,是他欺负我……”
他撒娇的语气慢慢淡下,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收敛起来:“我娘亲特别没用,所以死得早,我在段家过得很苦,有时候就恨她懦弱,那种男人有什么好呢?”
“段相思,段相思……”少年喃喃自语道,“她给我起这名字,不知道是想相思,还是断相思……”
院子里一时无声,几瓣三生花随风飘落,滑过他单薄的肩头。
鸿钧转过身:“回屋。”
———
为人师者,必爱之护之教导之。鸿钧不曾当过谁的师父,这是第一次受了责任,也是第一次和人共同生活,可以说,几年前闭关,未尝不是不习惯多了一个人常伴左右的缘故。
他不知别人是如何为师,但见少年衣服脏乱,背后的鞭伤透过薄衫渗出血来,便掐了个清尘诀,令人在床榻坐下。
“师尊,你有没有伤药呀?长老一点都不给面子,打得特别疼……”骆殊途乖乖把手腕递出去,丝毫不介意命门被人掌握,满眼的信赖之色。
鸿钧没有理睬他,分出一丝极细的灵力探入他体内,沿经脉游走,动作小心谨慎,确认没有反抗和抵触后,才继续进行。
少年的伤不轻,受鞭罚前已是强弩之末,强行提起的灵力一时撞开了无法承受的经脉,元气大伤的同时将经脉拓宽到了筑基期的水平,不知是福是祸。
换作普通弟子,恐怕受完罚便连站都困难,而眼前的人纵然面色苍白,却能说能笑,可谓意志坚强。鸿钧放开那截瘦弱的手腕,道:“你已是炼气后期,不日将筑基,但此番受伤,还需时间恢复,近日不便动用灵力。”
“我跟在师尊身边,肯定没有要用灵力的时候。”骆殊途笑眯眯地凑近,“师尊,师尊,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药啊?”
赖皮的语气听起来却不惹人讨厌,鸿钧看了他一眼,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小巧玉盒:“你且宽衣。”
只打开盒盖,已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必然是好东西,骆殊途立刻听话地侧过身,褪下上衣。
他的身体尚未长成,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感,纤细的背影还处于雌雄莫辨的时期,上面道道深可见骨的鞭痕交织错落,血肉外翻,原本的美感半点都不剩。
这个少年,比预料中的更为坚韧,对他人心狠,对自己亦然。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轻淡得像没有发生,鸿钧无意识地垂下眼帘,指尖沾了药膏,动作轻柔地替他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