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这种模式虽然存在很大的弊端,但对于末世后百废待兴的状况来说却利大于弊,上上下下都表示暂时很满意,因此能笼络讨好的机会轻易怎么会放过,只要唐家一日屹立不倒,想进这场酒会那都得挤破了头。
温延自然不在挤破头的行列中,相反地,他难得愿意来一趟,算是给了唐家面子。
两人皆是修身正装,并无多加打理,不过有意地在色彩上配合了一回,一黑一白,相偕入内时不免吸引众多目光。
比起气场强大的温延,眼生的骆殊途显然是个突破口,白色礼服与他混血的长相极为相称,面带微笑走来的模样平添几分舒缓人心的温润,减弱了原本稍带些侵略性的俊美,令不少因畏惧温延而转移视线的人多看了几眼,继而忍不住再三流连。
一个温延就足以聚焦全场的注意力,加上这回身边竟有个美人相伴,再不关注小道消息的人都难免暗自揣测起来。
“天啊,那是谁?难道昨晚网路上的传闻是真的?”一名女子掩嘴低呼道,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身边男子略为扭曲的神色,“夏冰,你不是说温先生和你关系很好么?”
她说着,脸上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论异能,夏冰只是低级,论相貌才情,高出他的人不知凡几,却偏依靠着一些言论处处大开便利,她从来都看不起这个人,和温先生亲近?看吧,尽是自我幻想罢了,现在也该醒了!
夏冰阴冷地乜了她一眼,迅速地掩盖了刚才的失控,唇边挂起惯常的浅笑,看着温和动人,开口道:“我从来没见过那人呢,这就去问问。”
谁都知道,温延从不近色,甚至不喜与人交谈时距离过近,夏冰一直认为那唯一的位置是属于自己的,这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更配得上他。但是……走得越近,他越能感受到陌生青年对温延的影响,夏冰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眼底浮现出妒忌之色,本来,这肆无忌惮的亲密本来是属于他的!
“你好,温先生,我是夏冰,你还记得我吗?末世的时候你救过我……”如月下小鹿般无害的男子对着温延露出柔软的笑容,饱含的绵绵情意一览无余。
他尚在为自己塑造的美好动容,却不知注意着这边的人无不怜悯起这自信到愚蠢的小明星。
温延反应冷淡地掠过他一眼,面无表情,大掌紧扣着骆殊途的腰便想带人走过,不料怀里的人不服从,笑呵呵地站定了,回道:“你是夏冰啊?这新时代了还提什么末世,影响不太好啊。不过以前我家严肃确实眼神不好,恐怕路上一头猪都会救呢,你不用惦记着,小事儿。”
真是,勾引人都直白到眼皮底下了,骆殊途正憋着不实新闻的气,夏冰撞枪口可撞得巧极了。
“……你怎么能这么侮辱人呢!”夏冰气得脸都红了,拼命压下怒火,面上尤显楚楚可怜,“温先生……”
本就是给人难堪的,骆殊途一开始就不打算压制音量,周围四散的人即使不敢围起来看热闹,可该听见的都没少听。
他转头对温延一撇嘴,道:“喂,人家叫你温先生呢!”
被称作“喂”的男人不仅没怎么生气,周身的冷厉反而因这句话瞬时一柔,唇边笑意温柔,搭在对方腰间的手安抚地摩挲几下,开口便惊起了千层浪:“他忘了叫你温夫人,你想怎么处理?”
立场很坚定,但这便宜占大了,骆殊途一口恶气出得差不多了,倒没想弄的人如何凄惨,况且唐昱在那头等他们两人半天了,正欲回身,就听夏冰声音尖锐地叫道:“你配不上温先生,你有异能吗,敢不敢和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