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然管不着……”
他们两人声音渐小,姜汶园松了口气,用手肘和膝盖没能顶开,干脆用脚踹,再不成整个人压到门上使劲全力往外推。
用力过猛,门开了他也差点摔出去,趑趄了两步才站稳。他看到一个的叼着烟的男生正倚在门边吞云吐雾。姜汶园旁若无人地洗手,出门时擦到了他的肩膀。
故意的。
“你也是弯的吧。”那个人自顾自地说,“直男一般受不了这个,呃,还是现场版的。”他暗示性极强地用舌尖略过下唇——一个很娘的动作,却跟他颇为阳气的面相没什么违和感。
段冶见人不理他,递了一根烟上去,要离开的脚步果然就顿住了。
“我爸说,烟酒,交友之道,诚不欺我。”
姜汶园把烟叼上,就被那个人凑上来,直接用他嘴里的烟给他点。
姜汶园下意识地一躲。
“我叫段冶。”他开怀一笑,这个人竟然有酒窝。
“谢谢。”姜汶园手指夹着烟杆,跟他道别。
“不谢。”段冶挎着他的包跟上去,问他哪个班的,“高二的吧,肯定是。”
姜汶园点头,他受到了鼓励似的往下说,“跟我一个年级的长得帅的我都认识,你看起来也不像高一小嫩/鸡……”
“别跟着我。”他们走下废楼,姜汶园把烟蒂按灭,有些后悔刚刚的一时经受不住诱惑,不过他现在的确好受多了,只巴不得可以尽快摆脱这条癞皮狗。
下课铃响过,操场上哗然,进出体育场的人流都很大,从这里也可以看到远处一大波走读生扶着自行车出校门。
段冶说他就想认识认识。“好不容易碰到长得帅的gay,怎么能不认识。”
“我不想……”姜汶园脚步飞快,只是那个人坚持跟在他身后,他终于停下来,回头说,“你有病吧?”
“我没病。”段冶说,“戴套就不会有病。”
“我不想跟你上床。”
“认识!”段冶铿锵有力地说,“国人的劣根性!从大腿想到做/爱,从认识想到上床!”
国庆节以后,容盛就一本正经地提醒姜汶园他在哪一天生日,临近一个星期还会再提。这种有讨礼物之嫌的行为他每年都做得得心应手。
姜汶园心里记得清楚,哪里需要他提醒。
“我刚说的事下一秒你都能忘的。我就是怕你没准备礼物到时候又别扭。”
容盛生日那天下午,三人一同回他家。他们谁也不坐前面,都直接往后排坐。容盛被挤在中间好不无奈。
容盛有种真切的左拥右抱的感觉。这两个人一个没长心眼,一个心思挺重,一个话太多,说话不经过大脑,一个话太少,总爱深思熟虑。两人并不交好,却都对他好得很。他在心里默默地喊了两声“姜贵妃”“任贵妃”,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身为在校中学生,父母不高兴他们出去玩,所以这个生日依旧在家里办,无聊得很,不过还是玩到十二点多。
“给我唱首歌呗。”容盛把话筒递到姜汶园手里。
姜汶园说不唱,他是音痴,一张口就五音不全。
认识那么多年,容盛深知姜汶园有唱小星星都能走调的绝活。“唱首大家都没听过的,谁也不知道你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