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冶喝醉了。”姜汶园清了清嗓子打断他的话,“你能不能来接他?”
“你谁啊?你们在床上?”
段冶的神情恍惚地盯着他,像是想夺过他手中的电话,终归没有动,乖乖地饱着柱子听他说话。
“你谁?”电话那头的人咬字极重。
姜汶园借着酒气点起来的火吼道:“你要么过来接他要么告诉我他住哪里?”
“我操/你妈!”
姜汶园把电话掐了,随手塞回段冶的兜里。段冶眼神迷离,抱着柱子亲热了半天,醉得理智飘到九层云上。
他把段冶扔在沙发上,尽了全力才爬上二楼让自己睡在了床上。
第二天清晨两人都有点尴尬。段冶洗完澡,穿着从姜汶园的一套旧衣服从楼上下来,拖鞋在木质楼梯上踩得啪嗒响。
“一个人住?”他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语气说。“我操!要是归我了真是爽炸了!”
他到阳台饭厅遛了一圈回来,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泛黄的旧衬衫领口大敞着。他问姜汶园能不能收养他,见没人答话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开玩笑的,昨晚我有没有发酒疯?比如说……强吻你之类的?”
“没有。”他拒绝了酒后的吻。姜汶园在把茶几下面的柜子里翻了个遍,总算掏出一罐发了霉的茶叶,他把铁罐丢回柜子,给段冶倒了半杯开水递上去,说没茶。
“还泡茶?你这么老古董啊?”
其实姜汶园根本不知道怎么接待客人,泡茶是他唯一想的到的,从善如流地问他想要什么。
“冰啤酒啊之类的……”段冶耸肩,脸上挂着一抹笑,站起身来说不过这不重要。
两人的唇齿间萦绕着清淡的烟味和牙膏的薄荷味。段冶毕竟经验老道,舌头灵活地在他的口腔里游扫和挑逗,如同风卷残云,吻得动情手也从他的衣服下摆伸进去。
姜汶园后背抵在橱柜上,段冶把手伸进他的裤子时他有点慌神,很快又镇定下来,闭上眼顺从地让他抚摸。
他们互相用手弄了出来,微波炉的声音传来,姜汶园睁开眼,缓声说早餐好了。
段冶的手都摸到他的屁股上了,不满道这种时候还惦记什么早餐呢,不容置喙地把他的裤子扯下来。
“润滑剂?”段冶低头轻啃了一口他的脖子问。
“啊?”
“我去,你不会是处男吧?”段冶放开了他,两人气息不稳衣衫不整地对视了半秒,段冶先笑出了声,“唉算了,那就让我伺候你一回,当你的性启蒙教师什么的……”
段冶让他躺下来,从自己的小包里翻润滑剂,感慨处男真是挺麻烦人的,和处男搞基本爽不起来,长得帅的例外。
两个人又倒在一起,正当姜汶园头脑晕乎,渐入佳境的时候,门铃声响起来了。
段冶不满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说这个起床炮怎么艰难险阻这么多。
姜汶园低喘了两口气,懒懒地说早晨有个人打电话给他。
段冶吼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