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才算是有什么大不了?”
姜汶园俯下身拍他的肩膀,说算了,别凶她。
“你以为她还小吗?不用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容景站起来,说这件事她的确做得不妥,可她也没义务帮着他们。
容盛喝道:“你乱说话害人还有理了?”
“我没乱说话,我说得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容景不甘示弱,“妈要问我,我当然是把我知道的说出来。你又没提前叮嘱我,我凭什么要自动自觉地帮你瞒着?”
“你要是长了脑子,就不会这样害我!”
“你什么神逻辑?”容景怒问,“你不怪自己做这样的事?反而怪我这个说出真相的人?害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是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胡乱揣测我们的事,还大嘴巴说出去,不然我会有今天?我干什么错事了我害了自己?”
“你有今天就是你自己的错,爸妈坐好了要跟你谈你自己态度差得上天。你自己一时冲动耍脾气跑出来,现在后悔了又拉不下脸回去就只能冲我发脾气吧?”
“我无缘无故冲你?你错了,你就是该骂!”
容景气呼呼地冲向门口,回过头又吼:“还胡乱揣测?你们天天睡在一起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吧?一家人除了爸有谁不知道。”
容盛气得嘴唇微颤,坐在沙发上说不出话来,姜汶园左看右看还是追上去给她开门,把她送到门外。
容景粗鲁地把鞋子套上,走到门外往被植物根须胀破了盆子的盆栽上踢了一脚,“早知道我就不过来!我就是有病,送上门给他骂!”
“他就是那样的。”姜汶园把手端进口袋里,陪着她穿过小院子,给她打开铁门,“过两天就好了……”
“过两天?还过两天?对他这种人就只有耳刮子管用。”容景说她要走了,而且再也不会来了。
姜汶园关了门回到屋子里,容盛在看一个无聊的综艺节目,电视音量调得很低,机械的笑声音效不断地穿出。
姜汶园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他的脚腕,问光着脚冷不冷。
容盛急躁地挠了一下耳背,嘴唇无意识地抿着,眼睛直直盯着电视。
“晚上吃什么?”
容盛换了个新闻频道,说他决定吧。
姜汶园丢在沙发缝的手机拾起来递给容盛,“我点了你又不爱吃。”
容盛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半天,说都没什么食欲。
“我煮给你吃……”话音刚落姜汶园又反悔了,“我哥说过很难吃。”
容盛总算提起一些兴致,两人出门步行到小区的生活超市里买了些青菜肉类和调料。
容盛其实会做饭,有一段时间他突然对料理有了兴趣,请了个老师在厨房里泡了一阵子,还总逼着姜汶园试吃,容盛让他好吃就说出来,不好吃就闭嘴多吃点。在姜汶园被他的毒料理折磨傻之前他的厨艺总算有了很大进步,也能做出像模像样的食物。
姜汶园把那些几百年没用过的锅碗盆碟刷了三遍和把食材洗好,容盛才拆掉吊牌穿上新围裙,撂起衬衫袖子下厨。
倒了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