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年的上半年,xinjiāng地区的匪患猖獗,乱象横生,猖獗到最疯狂的时候参与暴乱的土匪达到十几万人,匪首乌斯满和尧乐博斯在广大的xinjiāng地区散布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谣言,什么解放军在和国民党打仗的时候欠了苏联大量的外债,来xinjiāng的目的就是为了抓十万个少数民族青年到苏联做苦工去还债,还说什么共军的部队里大部分都是光棍,他们要抓很多很多的羊缸子(妇女)给他们的士兵做胡通(老婆)。
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在乌斯满匪帮的威逼利诱之下,成千上万的农牧民被裹胁下参加了叛乱,仅三月到五月,乌斯满匪帮辖下的大小股匪在迪化地区就抢劫了四百五十多次,被杀害的干部群众无数,致使成千上万亩的农田不能按时播种,十几个县市的社会秩序混乱不堪,民不聊生。
在匪患最为严重的阜康县城,匪徒将仓库里的粮食和弹药抢劫一空,把来不及撤走的zhèngfu工作人员开膛破肚,还把抓住的妇女剥光衣服后用马拖着游街,直到活活拖死,匪徒所过之地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留。
这一天,经过几天几夜的奔跑,伊吾的艾拜肚拉和他手下的几个人终于找到了土匪的大本营,并如他所愿见到了大匪首乌斯满。
乌斯满,这个名震xinjiāng的土匪五十几岁的年纪,个子不高,身体比普通人稍稍胖了一些,长着一脸横肉,三角眼开合间透出一屡寒光,脚下套着一双长筒快到膝盖的马靴,靴子后跟上的刺马针闪闪发亮,手里攥着的马鞭子抽的啪啪响,听完汇报之后对着艾拜肚拉是破口大骂:
“你这个蠢货,笨蛋,**百人马连二三百个共军发娃娃兵都收拾不了,还有脸来找我要增援??要你还有什么用。老子崩了你。”
乌斯满边说边抽出插在腰里的配枪对准了艾拜肚拉的脑袋,瞪着发黄的眼珠子就要抠动扳机,艾拜肚拉被吓的混身筛糠,他知道乌斯满这家伙喜怒无常,做事情不按常理出牌。盛怒之下。没准真就行许一枪把他给毙了。
“司令饶命,司令长官饶命,我冤枉啊。”
就在艾拜肚拉声嘶力竭的喊声中,一个站在旁边的二十几岁的女人按住了乌斯满的肩膀。还顺手把他手里的枪抢了下来,然后替乌斯满重新佩带起来。
半高腰的雕花马靴,一身的国民党女军官制服,站在乌斯满的身边显得英姿飒爽,这个女人是谁?
艾拜肚拉一楞。他认识乌斯满,但对这个年轻的女人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能在这个大土匪盛怒的时候把他的配枪抢下来的是什么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只听这个女人用平静的声音说道:“父亲大人息怒,共军的战斗力顽强,艾拜肚拉县长的人马是临时组合在一起的,又没有上过大场面,受点挫折打不过共军也是正常的,临阵杀将不吉利,父亲还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可好??”
听到这里艾拜肚拉是明白了。把乌斯满手里的配枪抢夺下来救了他一条老命的年轻女人非是旁人,而是乌斯满的女儿,大名鼎鼎的依丽尔。
二十几岁的依丽尔很受父亲的宠爱,是哈萨克族有名的神枪手,从几岁开始就随着他的父亲舞枪弄棒。熟悉各种枪械的使用,chéngrén后,不但胆子大而且枪法极为jing准,因为随他的父亲乌斯满不断征战。所以在土匪群里很有威望,也是他父亲乌斯满的一条很得力的臂膀。
有一次乌斯满的哈萨克部落和蒙古的包布拉部落发生大规模武装械斗。依丽尔为掩护部族的老弱妇孺,带着八个少女将对手引诱到沙漠腹地,与敌周旋了三天三夜,将蒙古包布拉部武装骑匪打死打伤无数,从此依丽尔一战成名,是乌斯满匪帮里很有名的女匪首。
“就这么个蠢货,你让他怎么戴罪立功?**百人还打不过二三百个共军,要他何用。”乌斯满总算是一口怒气被平息下来。
依丽尔微微一笑说道:“父亲,伊吾不大,但位置很重要,只要我们能拿下伊吾,就能以此地为基础,进而威胁哈密,而哈密则是xinjiāng与内地的交通要道,也是xinjiāng的门户,如果能切断哈密和内地的运输线路就能把xinjiāng的共军困死,所以,我请求带本部人马出战,配合艾拜肚拉县长夺回伊吾,父亲您看如何。”
这个女人不简单,头脑缜密,思维清晰。
依丽尔的请求让乌斯满眼睛一亮,如果真能拿下伊吾进而威胁哈密确实是一副好牌,哈密是xinjiāng通往内地的门户,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一但哈密受到威胁则全疆震动,这对极力想扩大声势的土匪来说好处多多,不过,虽然有好处,但这里问题还是有很多,乌斯满顾虑重重的说道:
“依丽尔,我们的人虽然不少,但共军的人马更多,咱们的主要人手要准备和共军的大部队周旋,你的人马是本部最为jing锐的战斗力,你把人都带走了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