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耽搁了这么久,我不想知道为什么,不过今年你便不要再跟着金门走镖了。你不知道惜命,我却不能将你置于险地。”钟廷义道。
“师父,此番……”钟墨刚欲解释,却被钟廷义抬手打断。
“我说过不过问,所以你不用解释。”钟廷义道:“你早已过了弱冠之年,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干涉你的事。只是有一点你要记住,凡事自己要把握好尺度,若是等到我不得不干涉的地步,就不好收场了。”
钟墨忙应是。虽然他从对方的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心里知道,自己一路的行程和所作所为,对方大概也知道了七七八八。
好在对方并没有追问云梦初的身份,不知道是当真信了自己的话,还是压根不在意云梦初的身份。
钟墨从前厅出来,便匆匆回了住处。
可他推开房门却没有见到云梦初,屋子里只有趴在桌上睡觉的钟无声。
钟墨上前推了推钟无声,发现对方并非睡着了,而是被人打晕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很快便想到了钟鸣。
云梦初来忠义堂还不到一日,应该不会那么快被人盯上,况且若来人真是心存歹念,没必要留着钟无声这个活口。再者,忠义堂也不是寻常之地,外人想要轻易混进来再将人掳走并非易事。
钟墨匆匆走到钟鸣的门外,深吸了口气,刻意控制着手劲儿,不轻不重的敲了两下门。
屋内,钟鸣用眼神询问着云梦初什么,显然询问的内容与两人方才的交流有关。云梦初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深锁着眉头,而后点了点头。
钟鸣一改面上的严肃,嘴角挑起一抹笑意,这才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开门。
“请你的朋友过来说说话,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不放心了?”钟鸣道。
“鸣哥,你有什么话大可以同我说,不要为难他。”钟墨道。
钟鸣回头看了一眼云梦初,对方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骤然望去就如同一个懵懂迷茫的少年,全然没有之前的紧张和犹疑。
“福叔将我安置在这里,对外我和他一样,都是你在江湖上结实的朋友,你可莫要分的太开,让我在忠义堂不好做人。”钟鸣半真半假的道。
钟墨道:“你想要我做什么,尽管告诉我便是。”
“别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我欺负你这个钟家的大公子。”钟鸣说罢让开门口。钟墨进屋走过去牵起云梦初的手,见他并没有异样才稍稍放了心。
“我先带他回去了……鸣哥。”钟墨像是在征求钟鸣的意见。对方耸了耸肩,没说话,钟墨见状才拉着云梦初回房。
钟鸣抱着双臂倚在门口,似笑非笑的望着院子对面钟墨的房间。片刻后钟无声无精打采的从里头出来,抬头望见钟鸣面色不由一变。
“醒的够快的呀,不愧是二公子。”钟鸣揶揄道。
“你别仗着是我哥的朋友就这么嚣张,这里可是忠义堂,不是你家。”钟无声有些气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后颈。
钟鸣挑了挑眉,道:“你哥待朋友仗义的很,为了朋友,连你这个亲弟弟都不放在心上,要不然也不会把你赶出来。”
钟无声闻言反倒没有先前的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