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秋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站起身,接过她手里的书包。“给你买的。我家没有别人。”
他没等莫怜再说什么,拎着她的书包上楼了。
许清秋家是独栋,共三层。许清秋的卧室在二楼,莫怜跟着他走上去,刚站在许清秋卧室门口就觉得不对劲:“嗯......我、我进去好吗?”
毕竟卧室是相当私人的空间。她和许清秋,也不是什么非常亲近的关系,又是异性,她怎么能进许清秋的卧室?
许清秋刚把她的书包放到座椅上。他听见莫怜的话,转过身看着她:“怎么了?进来。”别说进他的卧室了,就是睡在同一张床上,吃同一碗饭,不也是很正常吗?他们是夫妻。
她还是站在门口不好意思。许清秋见她一副揣揣不安的样子,忽然想通了什么。他认真地对莫怜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还小。”他虽然心理年龄已近三十,但眼前的莫怜算上虚岁才十七岁而已。
十七岁、不,十六岁的莫怜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贸然一身,甚至没和她父母说,就独自去了异性家里。许清秋家本就偏僻,家里又没有别人......
羊入虎口。即使许清秋未必看得上她这只羊,但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就只剩下逃离。
“学、学长......”她犹豫地开口,视线落在她已经被放在卧室椅子上的书包,“我们要不去书房......不是,我就是觉得,毕竟我是第一次来,直接进你卧室是不是不大好......”
许清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莫怜又后退一步,许清秋直接向她走过来,一步、两步,直到她靠在墙面上无处可逃。
“你在害怕我?”许清秋弯下腰,贴近她问。
那张脸又离得她很近。许清秋生得俊逸冷清,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女生将他视作天上月,誓要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他凑得那么近,挺拔的鼻骨几乎都要抵到她的唇上。
被这样一张脸庞注视着。莫怜想,也许换了别人,即使许清秋真要做什么的话,也会立刻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吧?
即使如此,她还是稳了稳心神,说:“没有。我们还是去书房吧。”
许清秋闻言放开她,回身去卧室拿了书包,收拾了几样东西领着她往书房走。
他其实没教过人功课。“你这周作业做完了吗?”许清秋问她,“其他科目都做完了,就剩数学......和物理。”
她数学原先还可以。是来滨阳二中后,数学课总被安排在早上第一节,家离得远,她很早就要起床坐公交车过来,睡得不够就一直犯困。老师在上面讲课,她在下面记笔记,记着记着笔就不受控制地在纸上乱划,等到她再清醒过来时,课早不知道讲到哪里了。
所以莫怜后面完全跟不上了。学习跟不上,作业也自然做得一塌糊涂,每次发下来都触目惊心。久而久之,她几乎是逃避般的不想写数学作业。
许清秋拉椅子让她坐下。“你先做。做完不会的我来讲。”
他们从下午开始。莫怜大概写了两个多小时才写完,许清秋坐在旁边,一直看一本她看不懂的书。
她将练习册忐忑不安地递给许清秋。上高中后父亲就不再能辅导她功课了,但这一刻,她比父亲给她检查作业是要更加紧张。
许清秋把剥好的柚子递给她,接过莫怜的作业。
没几页纸。是他们学校的通用教材,他这两天特意把他高中时的东西翻出来看了一眼,因此很快改完了。莫怜倒算不上一窍不通,只是许多知识点学得缺斤少两,现在补还来得及。
“从第一题开始。”他按下圆珠笔,示意她过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