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那边这几天都是媒体的人,这边安静也宽敞。”
“那我……”陈冉犹豫着问:“能出去吗?”
沈宜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和不耐烦:“出去干嘛?去找你的小情人吗?”
☆、无言
陈冉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半天才说:“那最起码,让孙阳拿点我日常用的东西过来,总行吧?”
沈宜修点点头,可能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得重了,吃饭的时候他不想刺激陈冉,就又补了一句:“你最近不正常,在这里住一段好好休息,收收心吧。”
陈冉不置可否,心想,你要把我软禁在这里,还解释这些干嘛?反正我也没办法……至少,现在还没办法。
晚上,沈宜修去健身房健身,洗完澡回到卧室的时候,陈冉乖乖地坐在床上等他。深秋的天气,别墅还是在郊外,入夜以后,已经很凉了,陈冉穿着毛绒绒的睡衣,光着脚,盘腿坐在床上,膝盖上放着一本杂志。
沈宜修去把窗户关严,转身问:“你不冷吗?窗都不关,要不要开空调?”
陈冉把杂志扔一边去,没答话,看了沈宜修一眼,开始解睡衣的扣子,他的动作和表情一样,刻板冷漠,没有丝毫温度和感情。
“你……”沈宜修皱眉,看着陈冉脱了上衣,他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东西,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怎么?不要吗?那我睡了。”陈冉要去脱睡裤的手停了停,僵在那里看着他。
沈宜修大步走到床边,一把将陈冉推倒,俯身压了上去。
陈冉的冷淡和无所谓点燃了他心里积累已久的欲-望,愤怒和挫败感。他之前出去外地一个月,本来就憋得上火,回来就是车祸事件,更是火上浇油。他那天在医院里就恨不得就地把陈冉办老实了,让他重新认识一下自己究竟是谁的人,让他再也不敢出去交什么“朋友”,招蜂引蝶,藕断丝连。
这会儿被陈冉一激,沈宜修热血上头,所有顾忌和耐心都不复存在,恨不得把陈冉从里到外,每一根头发丝,每一寸皮肤都刻上他的名字,都沾上他的气息,他像一头急着确认领地和所有权的野兽一样,狂暴野蛮不管不顾。
陈冉一声不吭,手指死死绞着床单,沈宜修这样直接粗暴的侵略对于他不啻于一场酷刑,他咬牙忍着疼,只希望这一切能快点结束。
陈冉越是没反应,沈宜修就越生气,他只能更用力,更野蛮,他希望这样能迫使陈冉回应他,哪怕是骂他呢,哪怕是反抗呢,只要陈冉回应他,他一定不会再这样了,他会很温柔,就像过去一样。
但是没有用,陈冉自始至终沉默以对,不说话,也不乱动,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到最后,折腾了不知道多少次,陈冉出血了,沈宜修不得不停下来,他懊恼而挫败地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回来的时候,看见陈冉闭着眼睛,陷在被子里,面容沉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
第二天,孙阳过来的时候,陈冉正坐在沙发上,看着院子里佣人们清扫落叶,庭院里有两棵银杏,金黄的叶子落了一地,一阵风过,叶子沙沙响,打着旋在天上飞,陈冉望着其中一片叶子出神,眼神随着落叶飘飘荡荡,最后落到地上去,埋进一堆金黄色中,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