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一愣。随后“呵呵呵呵呵”便笑了起来,声音拐邪,神色甚为诡异,赵二心下大骇,再一看旁边的鬼婴,惊恐的是,鬼婴根本就不在那里,那靠着墙壁的不过是一块石头。
赵二一下发了毛,心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看着愣在原地的天心,突然惊恐起来,手中握着的军用刀握的更紧了。
嘴里哆嗦道:“你……你……你究竟是谁……谁!”
“呵呵呵呵。”那人先是昂头一笑,随后身上的衣服全部掉了下来,只剩下一条红色的内裤,赵二诧异的一眼就发现那人脖子上空荡荡的,瞬间断定这人肯定不会是天心,那一枚平安符是老爹亲自送给天心的,平时这小子想念父亲都舍不得从脖子上摘下来。
而这东西又会是谁呢?
那人先是一阵狂笑,而后身上的皮肤开始慢慢退掉,像蛇蜕皮一般慢慢的向外卷缩,露出那血红色的肌肉,和越来越可怕的身体,他的双腿,双脚,随后是上身,胸膛上的皮肤,脖颈上的皮肤,而后是整张脸上,赵二几乎是看着这样的一个人在进行着不可思议的蜕变。
几分钟不到,那人大笑一声,身上所有的皮边退掉了,掉在地上像是一截又一截的蛇皮,身上到处充满着淡蓝色的血管以及血红色的肌肉。随后这人撩起脸上蜕下来的皮向上顺着头皮一揭。
赵二立马吓的颤抖起来,浑身兀自冒出冷汗,他来不及擦拭,只觉得那些冷汗都快浸湿自己的屁股了。痒痒的,慌忙一挠。
这一挠不要紧,他哦的一声便叫了起来,先前手中握着的火折子已经烧完,这个时候又撞上这假扮天心的鬼东西导演这么一出。着实有些措不及防,加上这个时候,腹背受敌,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褪掉皮的鬼东西赤身裸体的站了起来,也不害羞,反而越是这样,越是兴奋的合不上嘴,口中冒出一句:“呵!这人皮可把老子憋坏了。爽!”
而后蓦地走上前来,赵二实在急得不行了,伸手就想从工具袋中拿点装备出来,谁知手刚伸进去,便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掏出来一看,“妈呀!这老天不会让我这么背吧!这又是什么?!!!!”
他手中拿出来的,分明就是一堆头发,黏糊糊的,那东西掉在地上,兀自抬起头,赵二惊讶的发现,这东西原来只有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赵二,仿佛面前这个男人便是她要依附的工具,她披头散发伸出手,脸上早已不知被什么东西烧的一片通红,留下的全部都是褶皱的肤质,赵二不知道那女鬼遮住的半边脸又是什么,只不过也许是他太惊讶的缘故,丝毫没有发现那女鬼竟然是只有半截身子,刚刚被赵二一把手扔到地上之后,脖子上披着一件黑布衣,也没有仔细看。
额!啊!赵二身边不停有不同的声音传来,他缩在地上,差点就要喊娘了,颤抖着身子再也不敢翻开工具袋了,这地方邪得很,无论他想要什么帮助都难以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正当那趴在地上长发遮住半边脸的女鬼伸出一只手不停攀爬着地面,嘴里不知发出怎样的恐怖的声音一步步朝着赵二走来,那浑身没有皮的东西也似不爽的狠想要将自己捏个肉饼。而他头顶上,那些个穿着白衣飞来飞去慢慢缓过来的人头也正面露狰狞的盯着他。
赵二心想。这下他要完蛋了。这一个东西就已经让人招架不住了。一下来了三个这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么!
突然,那只趴在地上的女鬼兀自从地上飞了过来。赵二猝不及防,慌忙中两腿叉开,那玩意儿瞬间从赵二的两腿下的空隙间钻了过去。赵二一阵麻木,突然觉得凉飕飕的,也分辨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使劲夹着腿。良久之后笑了笑,“呵呵呵呵,还在还在。”谁知一摸,凉飕飕的,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裤裆已经被那东西咬去了一般。
四周微凉的风吹进来。只觉得像住在冰窖里。慌忙回头,那女鬼嘴里咬着赵二的裤裆一边嚼着一边似有不甘已经开始了第二波攻击。飞在半空中,吓得赵二慌忙躲闪,这回他再也不敢叉开腿了,而是在那女鬼飞撞过来之时,及时侧身躲闪过去。那一瞬间,诡异的风吹拂起那女鬼的发,她的脸被赵二看的一览无余。如果这世界上有一种恐惧叫做无可替代。
你会选择什么?
那女鬼的另一半,偏偏就是一块平面,要比露出来那一半低上几厘米,极不平衡,也异常的不和谐。再看她的两张半脸的衔接处,完全都是平滑而干净的没有疤痕。
这一下。赵二彻底背不住了。他甚至想着如果这东西在飞过来,他能不能够抵挡得了。因为他看着自己的双腿已经打抖得再也控制不了了。心脏砰砰砰直跳,赶得上拖拉机急速的隆隆声。
哇!那女鬼大叫着,赵二已经给自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望着那头依旧空荡荡没有任何足迹声音的暗道口。心中默念,“天心,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二哥,二哥与你下辈子还是兄弟……”
随后闭上了眼睛。
只是突然,在那女鬼又一次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想要一口吞掉面前的美味时,赵二的身体兀自升到半空中,轻飘飘的,他想着,哎呀,这死,难道就是这么容易?为啥自己一点伤痛都感觉不到呢?
嘴里说着:“我是不是要升天了?如果是地狱,那感觉肯定没有这么舒服。”
随后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是飞起来了。他两条胳膊都甚至不用当做翅膀扑腾,双腿也不用做任何的动作。正想着,随后脑袋便猛地传来一阵恶痛。
他在看看自己的肩膀。
妈呀!!!!这难道,这难道是?
赵二惊恐的看着身体下面。赫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飘在了那河流的上空。大喊着“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