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二低头看着自己身体,貌似没什么大碍呀?他四处活动一下,没有任何不适之感,可先前那一阵阵生不如死的惨痛又怎么回事?紧接着自己的后背,他使劲儿撅了撅屁股,耸耸肩,咦?咋一点也不疼了?
这怪异的事令赵二有些难以琢磨,心想这不是幻觉吧?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到底自己身体状态是怎样的?为什么一会儿疼一会儿又不疼了?那滋味儿简直就跟生活在地狱,突然又飞到轻飘飘的天堂一样。
那前面爷们儿的声音突然一笑。赵二糊里糊涂还是有些不明白,随后那汉子的声音道,“告诉你坚持十秒钟,怎么样,没事了吧?乖乖听话,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不对,这声音,刚刚那声音不是老爷子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变了一个声音。他再一瞅前面队员的排序。突然一震。
“呵呵……呵呵,老爷子……老爷子…………”
那人哼了一声,本不想接茬,忽然又厉声道:“什么老爷子!俺不过四十出头,你小子叫我什么?”
“老爷子啊!”赵二揉着自己肿胀的脸,刚刚那一记狠狠耳光扇来,也没瞅到人影儿,就好像凭空伸出一只手,手掌还是虚的,你看不到它样子,只觉那痛楚的麻木感像只铁棒狠狠抽痛自己血肉。
“哼!你说那老头儿啊,他刚换下去,现在由我领队,俺刚刚换上来就瞅见你小子在后边慌里慌张的嚷嚷什么。怎么样,出事了吧?”
听这话仿佛那人就知道会出事一样。
说话间,他看到老爷子在前面的身子突然向右移出一步,停下也不向后看。直到五名队员一一跨过他位置,赵二本想叫一声,说老爷子你这是干什么?
嘭!刚一扭头,又一巴掌扇过来:“看什么看!还嫌闹得事情不够?老爷子刚刚运气龟息,你叫什么叫!”
“我……我能咋……”赵二说不过,只能吃哑巴亏,捂着半通红的脸,心想,若是他也能学得这龟息之法就牛掰啦。
只可惜他道行有限,不然。这些个神神秘秘的人岂能这么欺负他!
“哼!你小子也别有怨气,俺刚入行那会儿可比你嫩着呢,一看到路上的怪事直接嚷嚷起来,差点没吃了大亏!”
“嗷嗷,呵呵。老哥,这么说您也是过来人?”赵二也算聪明之人。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面前这人个个能力超群,万万是他这初出茅庐的小子难以抗衡的,那种深切恐惧的感觉像被人瞬间就可以洞悉自己的想法,因而即使有怨气,也见好就收。
可别以为他这么好欺负,赵二痞子的性情能忍到如此。也算不易,其实心里可怨着呢!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丈夫能屈能伸。慢慢厉兵秣马,择日再战,只不过多挨了几巴掌,怪自己没本事,又怪得了谁?
“哼!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套老子话?没门儿!”
“没——没——呵呵,老哥,您误会了,怎么可能?我算计谁也算计不到您头上呀,您多么厉害一号人物,行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赵二也不管,拍马屁的功夫一股脑儿全部用上去,像什么“拜您为师”、“出去之后一定要好好跟朋友们宣扬宣扬有这么一号厉害的人物”、“今儿算是开了眼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那人刚开始很不屑,不过渐渐的,也随声附和几声,没过几分钟,终于奏效了。
“得,你小子,嘴上贴棉花糖啦?看在你小子这么奉承老子的份上,老子很开心,今儿想问什么问吧,仅此一天,过期不候!”
赵二一看得逞,故作没事状。
“呵呵,老哥,没什么,小弟能够有幸瞻仰您的观容就已经十分满足了。哪还敢向您请教什么……什么事情……”
赵二尽量将后一句拖得很长,面容隐隐有些担忧,其实心里一直提心吊胆,先前老爷子说所有人都在运用龟息法保存精力和体力,可也没说轮换的时候怎么交接呀?如果有人不遵守规矩,不去运用龟息法,掩住七窍之穴位,别人也无法知晓。而更何况万一这期间他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被那人听到了,大事岂不坏哉?
“行了,别跟老子客气,你放心就是,别人听不到,尽管来!”说话间,先前停下的老爷子已经面无表情地跟在自己身后。
赵二缩紧脖子余光尽量向后看去,却发现那僵尸已经不见,空荡荡的,倒也奇怪。只不过正想着,那原本第二排的人形如僵尸般痴呆呆地往前行走着,却不知为何突然回头瞪了自己一眼。
令人惊悚的是,这人的眼睛根本不像先前见到他们一样,黑色的瞳仁,在这漫天漆黑的密林里,所有人的行走均靠一支矿灯在前面照射着,因而眼睛回转过来根本无法看清,可你看着人,脸竟是绿色的,眼睛竟是红色的,这……这,这不是刚刚僵尸那张脸吗?
吓得赵二再也不敢说啥了。莫不是,真有人没有运用龟息之法?
领队的人再度笑了起来。
“呵呵,你小子好奇心这么重,也逢憋什么羊蛋子,这是行里规矩,一旦出来,形成较远的,定会严格按照规矩办事,一旦轮到谁领队,先前的领队也自动进入龟息状态。至于,有人时不时的扭头,那很正常,因为梦游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看起来有些可怕而已!”
“原来如此。那老哥,我之前看到的一排僵尸怎么回事?”
“僵尸?呵呵,僵尸,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