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黎明的时候,一众人回到了山西老家。
他们本想回到之前的去处——清香茶楼。却发现自从上次破秘图之后接连发生的怪事,门框上已被官方贴上了封条。
上面写着“永久弃用”。且大大的画了一个叉。楼外多处沾满了蜘蛛网,黑底金字儿的“清香阁楼”倒挂在一边,颜色已褪色不少,早已失去了曾经的光彩。傍晚时乍一眼看去,那破旧的楼板上似还笼罩着一圈诡异的黑色烟雾。
要是碰到下雨天,那可了不得,呼呼的风声从阁楼上传出来,有人说看到了鬼,忽然从阁楼当中闪现而过,有的则说看到过有人直接上吊被挂在阁楼顶梁上,不停旋转着,特别是那人的狰狞面目正脸时,能将人吓个半死,而据说那悲催的汉子被挂了一个多小时,扑通一声,掉在地上,有胆大的人好奇地蹑手蹑脚走过去,想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死人?而结果是,那人刚过去,尝试着将其歪着的身子转过来,还没等动手呢,那人刹那间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只觉吓得裤裆都尿湿了,一个劲儿地撕扯着嗓子喊着“妈哟,妈哟!”一把扯开那人的胳膊疯似的逃走。
而第二天,有人过来的时候又说什么都没有。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当初,这里都是名噪一时的清闲优雅之地,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生意也特别棒,好多有钱大亨,都想把这里盘下来。作为自己的营生盘地。
可除了事之后,再也无人问津。
大概镇子附近的人谁都清楚不已,说什么“永久弃用”,那不过是县里边为了辟谣才这么讲的,真正的情况是,那里边接连发生的怪事,很多有名的风水先生闻名,偏偏不信邪,还扬言要来此处破一破这传说中的鬼屋,只可惜。人是来了不少,可就是没有能看好的。
甚至有一天,一人待在阁楼下面,一看外面情况纷纷咂舌不已,那里边哪里是什么风水宝地。分明就是中邪。夜晚的时候,这条街惨淡至极。有外人来此不知道情况。摸着路行走,甚至经常听到鬼声。
因而,自打这阁楼被封掉之后,这条街凄凉很多,有很多以前生意不错的邻居,也纷纷觉得不安搬走了。
一众人本来想避嫌。尤其是顾胖子,这毕竟是他曾经管理的地方,一度达到了自己事业的顶峰,不管那日莫名其妙起火后。里边怪异的事情有多么惊恐不已,但毕竟感情还在。
再说,那里边好多道上的专业破解大师大都莫名的神经失常,他依稀记得当时的他们个个面红耳赤,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球似要蹦出眼眶来,刹那间从正常人变成杀人的刽子手,无奈,最后他们都被火葬在里边,不说能不能超度亡灵,光是那份积压沉重的怨气也令人唏嘘不已。
只是赵二却不已为然,这日他在附近宾馆睡饱之后,带着大家伙儿又一次来到清香阁楼的面前,眼看天色还早,愣是抽着一根雪茄站在距离大门不远的对面街上,慢慢吞吐烟雾。
顾胖有些不解,说“爷,您是现在要打算进去?咱这么些人,光天化日的,是不是太招人眼了?”
这可是十分机密的事情。
听赵二说,要破解紫匣子当中的秘密,非用到那里不可,这家伙也不说原因,让可可和顾胖一阵恼火。
师爷倒无所谓,他那一副阴险的鬼样子,那幽怨的魂魄不被他吓死就算了,还敢吓他?
这老家伙不信邪,不信鬼,只信他自个儿。仿佛他自己就是那无所不能的神大爷似的。
等到天黑,地上已经被丢了一堆黑乎乎的烟头,要是被早上辛辛苦苦扫街的大爷看到了,肯定又气得一阵臭骂,格子的又哪个孙子干的?!
恰逢当晚特别黑,路灯泛黄,摇摇晃晃,衬得面前的阁楼真如恐怖的阁楼一般。
“二哥,可以进去了吗?”
赵二才点点头。掐掉烟看四周再无什么人,直接做了个往前走的手势,几人嗒嗒嗒就准备破门而入。
顾胖在前衬得他脸的颜色,像鬼一样,阴笑着“等等,我知道后门在哪里。”
赵二脸色略显惊讶:“你小子啥时候还搞了个后门?”
“呵呵,爷,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凡事给自个儿留条后路,也不错对不对。”
这道后门是顾胖自己捣鼓的,就算以前那些自家的亲信也没人知道,倒不是不相信他们,只是这后门是逃命用的。
某种程度上,谁又不是自私的呢?
再说他一个胖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别人溜得跟只猴子一样,他这么大的块头让他疾驰也跟不上啊。
上次他的成功逃离,便是基于此。
师爷在后边默不作声,四周都是蛐蛐声。在顾胖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位于阁楼后院的一棵大树旁,枝叶繁茂,树影婆娑,摇摇晃晃,四处也都是长着繁杂蒿草的地方,平时基本没什么人来,在那蒿草从中放着一块不怎么起眼的石头,顾胖一过去,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其扳开。立时,出现一个洞口。
他朝后道:“爷,这里边不深,一会儿就到,我先进去,你们跟着。”
赵二点了点头。示意可可先跟上。
而后来到师爷身边,笑着道“老伙计,这次可都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