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哥看着阴可不解人情的倩影叹了口气,“不算不算,这把有人干扰。”
“呵,输了就输了,耍什么赖。”天翔倒是罕有兴致地跟鬼师弟开玩儿幼稚游戏。
里屋的阴可许是在看这边情况,天翔笑道:“自从昨晚无意中的灵感来了之后,俺就觉得开始转变思路,一些看似破解不了的东西,说不好,在其他什么地方无意就给了破解的方法。”
“那你就玩儿这个?”阴可啪的一声关好门,似特无聊。
鬼师弟一旁打着哈哈。
“得得,我输了,我输了,你气得够呛,咱输也输得开心。”
天翔瞪了他一眼,朝着卧室内叫了两声,也没回声,才知道有些不对劲。他走到房门前,轻声敲门安慰:“可可,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接连好几声,只听到屋内隐隐的哭泣,良久,阴可柔弱的声音才传来:“天翔,我跟……”正想道出心中所惑,立马改嘴,“我,我没事,天翔,我累了,我想睡会儿,好吗?”她纤瘦的声音渴求。
天翔安慰几声。就半犹豫着离开。毕竟现在最主要的事情还在这神兵秘图上。
先前的工具仍然在桌子上放着。小哥讲完盗墓家族那个故事之后,天翔就订好了去四川的机票。
按照小哥的指示,这北斗七星墓,在四川成都附近。天翔经过认真分析,决定去看看,这会儿风声又紧,刚好出去也能避避风头。
此时正逢晚上九点,两人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印证自己的猜测了。这神兵秘图原封不动的残卷就在这里,一只狐狸面具。一块古旧帛画,一张遗像沙漠图。
桌子上,三份秘图残卷,按照先后顺序,除了第三份的人身胎记空缺外,为了方便观看研究,天翔特别作出了象限图,第一象限,第二、第四象限分别填充好,剩下第三象限空白。
关灯。电筒光,手机电筒软件通通打开,因为光线不够,鬼师弟正要找敲开房门找阴可要,谁知刚走到门口。她便像鬼一样拉开门,正好与鬼师弟准备敲门的手撞上。
“给。我想休息。别来打扰!”啪的一声又关上门,呛得小哥一愣一愣的。站在原地睁大眼睛。
“神经病。”他嘀咕。
天翔根本无暇光顾,也不知可可怎么了,单是看了一眼回过头。
今晚没昨晚那么幸运,天空一片阴沉,北斗七星的天文现象也没能如期呈现。但好在这秘密的线索是找到了,就看今晚的成果。
三人的手机全部围在上面,齐刷刷的灯光映射中间,将三份秘图残卷的正本映得各具特色。
帛画表面的泛黄光线。狐狸面具前的散发的青光,还有遗像沙漠图透着的一种死人恐怖气息。乍眼看去,好生吓人。
狐狸的面具的两只散着青光的眼睛如同下面藏着一具尸体。
但于见怪不怪的两人而言,再普通不过了。
天翔的手握着电筒,光线一圈一圈投射下来,一边嘱咐小哥观察下面的动静,一边察看四周异样。以期能发现什么。
只待角度调整好,狐狸面具投射下来的地图显示在桌面上,帛画透出来的地图有些模糊,但大致的路线都在,遗像沙漠图的时候,实在两人没有多余的手,天翔大声喊着可可,让她出来,可对方跟没听见似得,不吭气,可把天翔急坏了。
放下手中的东西就敲门。
半天也没反应。
“她进来的时候有些不对劲。”
这么一说,天翔之前的担心也顿时涌上来,生怕出什么意外,不管不顾,身子后退,撩起右脚,啪的几声踢开门。
谁知刚进去就闻道一股血液的味道。很是刺鼻,可可独自一人侧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被子和床单都还很整洁。
天翔舒了一口气,以为她睡着了,小声叫着:“可可,可可?”几声没回应,直到来到对面,愕然发现她手中拿着的血淋淋的匕首。
忙叫:“可可!你咋那么傻!”
慌忙抱起阴可的身子,她手腕上的血已经流了好些,侧脸正对着的床单湿红已经蔓延出一朵盛开的鲜艳的血色鲜花。
一切来得很突然,阴可就这么要自杀了。
她呻吟着,挣扎着睁开眼睛,不停说着“不用管我,不用管我……让我死了……让我死……”
耳朵中只听到天翔一个劲儿的维护。他们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小哥打了120,但因为是小镇,急人的是,对方说因为太远不受理,要打市里的120。气得天翔直接下楼,没有车可打,也气死人,好不容易跑了半截,看到一辆货车,正愁着怎么开。
那辆货车的门兀自哗啦一声开了。
回头一看,一道黑影闪了进去,摇开玻璃就喊,“愣着干什么!快!上车!”也不见右手有任何动作,后边的长门哗的一声兀自打开,尽管一切让天翔觉得叹为观止。这定是小哥的超自然能力。
他缓缓将可可放在车上,催促小哥赶紧开车。小哥不说话,瘦弱的身影在前面也不知嘀咕什么,那车的引擎就响了,而后一个急刹车,疾驰而去。
天翔倒是见证了小哥的开车速度。他坐在前面看都不看,方向盘自动旋转,大概走到高速路上时,天翔兀自想起,先前的所有工具还在宾馆。
出来时,动静那么大,第二天早上起来肯定是要出事的。
但无力关心那事。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阴可可怎么会想起自杀?而且是割腕……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的赵天翔又着急又悔死了。如果刚才多留心观察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一手放在阴可的鼻尖,安慰着让她挺住,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嘴里念叨着什么,好不容易听到一句,也是什么“对不起之类的。
她含含糊糊的说:“天……天翔……胖子……是不是有个……有个弟弟?”
天翔愣了一下。立马回道:“是,是,可可,你怎么啦,怎么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