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分贝的音乐声吵得人心脏不舒服,身边满面油光的客人还借着酒劲揩油。王照安借去卫生间的工夫躲清静,感觉这种生活b陪睡并没有好太多。
一样的言语侮辱,一样不被当作人看。
陪睡时要面对男人们痴肥丑陋的身体,令人作呕;陪酒时则要b卖肉更加小心,酒精、音乐与黑暗是迷药和毒品泛滥的温床。
王照安有些摇晃地走回去,看到座位上多了两张熟悉的面孔。田泽宇正搂着唐甜甜和她的客人们摇骰子、拼酒,笑声高得能震掉顶灯。
“千广市真的这么小吗?”王照安想着。
蜜桃见她回来,喊了她一声。她假装镇定地坐回客人身边,陪客人一起猜测骰盅里的点数,心不在焉。
除去中学时期那些还没见光就已经夭折的情愫,田泽宇是她形式上真正的初恋。
军训时,田泽宇从医院高到了病历,只用帮方队做些搬水、看背包之类的后勤工作,而王照安也以姨妈痛为借口得以暂停一天的训练。
两个水军在c场台阶上顺利会师,田泽宇脸皮极厚,很会说话,而且他的嘴唇和牙齿都很好看,他说话时王照安总忍不住盯着瞧。
瞧了两个星期,她就成了他女朋友。
对他的好感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这个决定不是她在领会王宽正的“指示精神”之下做出来的。她受够了生活里充斥着父亲的意见,所以一旦看到机会,就要急不可耐地摆脱他,投到另一个人身边。
那个人不止是一个追求者、一个恋人,更是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