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问她:“怎么不吃?”
“红枣子是师父吃的,绿枣子才是我吃的,师父吃甜的,我吃酸的就好,”洪凌波一本正经的道。
李莫愁怔怔看她,突然觉得自己对这徒弟也不见怎样,这徒弟却处处心向自己,好像自己一心对陆郎一般,想到陆郎,李莫愁便是一时失神,但很快便不动神色的对洪凌波一笑:“师父让你吃甜枣
子。”
洪凌波听了,开心一笑,才张口把枣子吃了,尖尖的虎牙划过李莫愁的指间,令李莫愁指间麻酥酥的。
她突然想到,除了陆郎,她似乎也未曾与旁人这般亲近过,便是古墓里的师妹和孙婆婆也未如此过。
洪凌波吐了枣子核,向李莫愁甜甜一笑:“好啦,果然是甜的,我就吃这一颗,剩下的都给师父吃。”
李莫愁望着她,突然眼眶一红,将洪凌波惊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惹了她,李莫愁也心知自己失态,移开了视线摇摇头,正欲起身与洪凌波回马上继续赶路,突然身后一阵吵闹,有人吼道:“魔头,还不束手就擒!”
洪凌波吓了一跳,她现下如同惊弓之鸟,稍有些风吹草动就容易将她吓到,洪凌波连忙往后一瞧,心道莫不是来找她寻仇的?望过去一看,正有许多人骑马追来,为首的人正持刀指向她们。
洪凌波心中一骇,随即又想到,来寻仇的人总不会给她安个魔头的名声,她可只有七岁,会叫她魔头那那人也太不要脸了。
然后洪凌波顺那人视线往后一看,见到已站起身一身煞气的李莫愁,心中立刻明了。
这‘魔头’称号自然是称道姑师父的了,不过那日洪凌波见过道姑师父杀人不眨眼的模样,这名声倒是一点不枉。
来人人多势众,有二十几人,竟比追杀凌波夫妇的人还多一些,看来李莫愁真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茶肆小二见不好,连忙收了茶壶溜进了屋里去,将房门紧闭,看来倒是见惯了此事,洪凌波眼看着他一溜烟跑进去看的眼红,恨不得跟着他一起进去躲躲,但是道姑师父就在身旁,她也不敢多动。
那为首的人跳下马,提着刀指着李莫愁怒道:“女魔头,你在福家镇上犯案九起,简直罪不可赦!”
“怪只怪他们,偏偏姓何名沅!”李莫愁毫不示弱,理所当然道。
是了,洪凌波想起来,道姑师父也问过她是不是姓何名沅,若是就要杀了她,令洪凌波好一阵庆幸,没想到自己逃过了,她却会去杀那些姓何,名中带沅的无辜的人,洪凌波心中胆寒,心道原来自己在医馆昏迷时候这道姑是去杀人了!她早见过李莫愁杀人模样,却未想到她杀人来缘由也不要,竟是想杀就杀,人命在她眼里竟是这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