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了身,将犯困的兔子放进垫了软布的窝里。
江贵妃捏着团扇慢慢摇着,感慨道:“哎,好不容易将奉学监里的棋子拔去了大半,连今日的天看着都明媚些了。不过空出的那些位置,也难保他们不会再
\t\t\t\t\t\t\t\t\t', '\t')('\t\t\t\t填上新人。阿玄,你可有什么打算?”
赵松玄提起窝边搭着的小毯子,顺手给兔子盖上了,却又被那不安分的小家伙抖了下去。
赵松玄只得一边给兔子顺毛,一边回答道:“他们安插人手,我们也可以安插。不过人选需得细筛过……儿臣的想法,是择几个忠心又会武的补进去。万一武试时的险事重演,也能尽力一救。”
江贵妃手中团扇一顿,微微叹气:“你想拉拢祝家,怕是没那么容易。祝学士与太子多年师生情分,即便你真救了他的儿子,总不能挟恩图报,逼他放弃太子吧?”
“拉拢不成也无妨。”赵松玄道,“国士本就难求,求不来,我便尊之敬之。如此,将来天下书生写文骂我时,落笔也能轻些。”
江贵妃见他想得开,倒也放心了:“那便依你,能护就护吧,反正也是顺便的事。”
说起武试,江贵妃想起什么,又笑道:“说起来,这回还真亏了卫家那小儿子临机应变。他这一出借力打力,与我们也算不谋而合。”
江贵妃知道,赵松玄一直在网罗可为己用的人才,可朝堂官员他不便结交,能入手的地方就只有芝兰台。
奈何奉学监眼线太多,他们行动受限,一直缺个契机,将那些暗桩连根拔起。
卫听澜此番借题发挥,就好比打瞌睡递枕头,来得恰是时候。
“我正要与母妃说卫家二郎的事。”赵松玄转身坐了回来,低声道,“遮月楼传讯,说他前些日子送来一个瓦丹人质,近些日子,已初步审出些结果了。”
他从襟袋中抽出一张稍显破旧的纸张,展开后递上前:“母妃可认得这画像上的人?”
江贵妃只看了一眼,手中的扇子就蓦地坠到了榻上。
她怔然地望着画像上观音的眉眼,一时间呼吸都有些滞涩了。她飞快地朝赵松玄看去,眼中是强烈的不可置信。
“阿玄。”她强压着声音中的急迫,“这画像,你从哪里弄来的?”
赵松玄看着她的神色,心中的猜想确定几分,答道:“也是卫家二郎送来的。”
江贵妃坐不住了:“那,可有问清画师的来历?是在朔西,还是……”
“不是朔西。”赵松玄踌躇起来,最终还是低下了声,如实道,“这画像,据说是从瓦丹人身上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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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团睡醒了,在竹编的兔子窝里打了个转,忽然竖起两只耳朵,扒着窝边朝外看。
宫殿里很安静,淡淡梅香里,多了一丝清浅的茶香。赵松玄捏着斟好的清茶,却迟迟未喝,视线停留在美人榻旁的少女身上。
那少女身着宫裙,垂桂髻上簪着朵小小的荷叶珠花,正低头端详着一张观音小像。
江贵妃坐在美人榻上,紧张地注视着她:“阿玉,你可看出什么了?”
少女闻声抬头,将手里的观音小像搁在一旁,向她做了个肯定的手势。
江贵妃忧虑的神情并未舒缓,问道:“你确定,是同一个人画的?”
江添玉用力点了点头。
赵松玄放下茶盏走到她们身边,也看着那张观音像,良久没有开口。
江贵妃心绪有些乱:“阿玄,那卫家小郎的话可信吗?这画像当真是从瓦丹人手里拿到的?”
赵松玄略略颔首:“儿臣也疑心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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