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牵扯出来秦术与陆修的又一番事故,注意,是事故,不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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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照片。
一张上是一个年轻的神父坐在树下看着《圣经》,当然,了解那名神父的人都知道,其实他是在用《圣经》做掩护玩psp;另一张上,一个人端着碗食物,手里拿着勺子,神情无奈地递给对面的人,眼里的笑意浅淡而清晰。
keen一下子拍案而起,他可以确定,那个拿勺子的和玩psp的是同一个人,但是,能让他露出那样的表情的人,是谁?能有谁?
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keen说:“这么巧合的事,这么巧合的事……用中国话来说,就是命数吧。”
该隐:“不,这叫报应。”
“该隐,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报应’吗?”keen看着眼前坐没坐相的合作伙伴,真诚地请教。
“报应就是,你在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中,应得的奖赏或惩罚。这个……我想你更听不懂。”该隐显摆似的嗤笑了下,“我通俗点说吧,你和你父亲把那位神父先生逼到这种地步,现在还想要挽回什么吗?中国不是你们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相信我,在那里,你们定会受到无止境的业报。”
听了他的话,keen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该隐看着他发疯,等他笑够了,递给他一只盛了葡萄酒的青铜酒爵:“喝口酒解解渴,笑累了吧。”
keen接过酒爵,摇头道:“该隐,如果不是太了解你的血统,我会以为你是个纯粹的中国佛教信徒。”
该隐不在意地瞟他一眼,不置可否:“信徒算不上,至少我中文比你好很多。”
keen就着青铜酒爵喝了口,皱眉:“你的品味还真是让我不敢恭维。这玩意又是从他那儿倒腾来的?”
该隐说:“是啊,从他手里抢个东西真是难于上青天,你还敢嫌弃这酒杯不好?”
“不敢不敢,没有他和他的这堆玩意儿,你我就不可能有今天。也许……”keen顿了下,摩挲着酒爵上的云纹,“也许我还在老爹那里像个傻瓜一样扑腾。”
keen,原名alexkeenwier,两年前从北美的黑手党家族独立出来,原因未知。人们只知道他白手起家,一夜之间从一个一无所有的流浪汉变成一股新的黑手党势力的首领,虽然它的力量还并不雄厚,但至少,他已经可以与他的父亲banwier坐在一张谈判桌上进行交易。
一开始人们怀疑这是他父亲暗地里转移资产的隐晦方式,利用他的儿子巧妙地缓解wier家族越来越沉重的压力,但后来人们意识到,keen和ban根本就不是同一阵线上的伙伴,甚至可以说,他们是完全的竞争对手。
能与ban做对手,没有强大的后盾根本是不可能的,这就又是一个疑点,因为没有人知道keen的后盾是谁,好像他就是一夜暴富的,一连垄断了几个地区的赌场生意,毫无预兆地就坐上了北美黑手党的餐桌。
该隐等keen把酒喝完了,又抢过那只酒爵,宝贝似地护着:“哎,不是兄弟我小气,弄坏了这个他能把我给抽死。”
keen笑着不说话。
该隐又瞟了他两眼,浪费最后的一点口水劝他:“从照片上来看,那个神父现在过得好像还不错。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人家,真的会遭报应的。”
keen拿起一个黑色的psp,手指灵活地玩起格斗游戏:“我一直在受报应,还有什么好怕的?”
一报还一报,总得给他偿还的机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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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站在秦术身后,拎起他头顶一撮黑色的头发,衡量了下这几根头发的长度,忽然突发奇想,说:“小骗子,我给你理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