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在那边电游室等你。”
“好。”张长远径直挤进去了。
两人走到电影院,已经开始进场,突然一个身形一闪,艳朵心里一惊,像是陈阳!虽然没看清面目,她的心已经怦怦地跳动,因为他身边好像还有另一个女人。正好里面灯黑了,她不敢出声,张长远找到位置,她就跟着一屁股坐下。“艳朵,还好吧?”她点点头。看了一会,她听见前面不远处有个声音:“冬冬,你觉得这片子好看吗?”
“什么好看不好看,单位发的票不看白不看。”另一个纤柔的声音。她循声望去,那女孩穿着一件无袖连衣裙,脑后束一把马尾巴,马尾巴上似乎还有一个发卡。总之那女孩好像很淑女的样子。等了许久,那男的才转过半边脸来,果然是陈阳,这混蛋!艳朵气得不行,可是张长远在身旁,又不好上前质问。张长远看她有些心神不定,以为她不喜欢看。“艳朵,你一点都不喜欢看,那我们再看一会就走。”
“嗯,哥,我肚子有点痛。”艳朵贴着他的耳朵悄悄地说。他一听,拉了艳朵走了出来。一看表已经10点15分了.“回宾馆去吧。”他温存地拥着她,引得电影院门口两个卖茶盐蛋的老太太侧目而视。艳朵推开他的胳臂,快步向前走去。
回到宾馆,开了门,她累极了,演了一天****的戏,真想卸装了,想起下午与张长远在洗手间做那事,父母调动的事,陈阳与那个扎马尾巴的女孩心乱如麻,她重重地倒在床上。心就像掉在深渊里的一截木头,无路可走,她孤伶伶地浮在黑暗冰凉的水上仰望星辰,可是她既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月亮,然而这寂静的深渊似乎因为她的坠入而騒动起来。无数只怪兽从水里伸出手来,要攫取她,玩弄她,挤压她
“艳朵开门”是张老师,艳朵打开门,他进来打开房灯“艳朵,小宝贝,累坏了吧,把报告改写一下,你的字写得工整,改完了再抄几份,好吗?”说着亲了一下她的脸。艳朵打起精神,心想这可是马虎不得的大事,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就坐在案前修改起来。
张长远从后面环抱过来,摸了一下她鼓鼓胀胀的胸部“我去我房间洗个澡,呆会到我这儿来。”
“干吗?”艳朵一努嘴“我一个人睡不着,不要紧,这里是市委招待所,服务员不会来查房。”她一听头就晕了,可她知道她心里再有事,也不能让张长远看到,因为她的手里掌握着父母的命运,一切都只能靠张长远的努力,他努力的程度取决于她把他抓得有多牢。她必须尽心尽力讨他的欢心,而不要让他感到有一丝异样,决不能像对陈阳那样使小性子,她必须收敛起自己骨子里的傲气和娇气,百依百顺地对待张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