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柔这个时候在花园里给花浇水,待在这里哪都不能去也什么都做不了,每天下来浇浇花是她唯一可以消磨时间的事情了,而且她也可以在这个时候观察一下保镖的活动范围,甚至还在心里打着算盘,要是保镖们习惯了她每天都在这个时候下来的话是不是会对她放松警惕,然后她就可以直接逃走。
柏逸庭自从上次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再来过,大概都快半个月了。她其实应该高兴,毕竟她本来就不愿意看见他。但是从她上次给家人打电话也过了半个月了,她现在很担心他们的情况,柏逸庭一直不来也意味着她一直都不能跟她家人联系。
“你在看什么,想逃出去?”柏逸庭冷冷的声音在夏婉柔身后响起。
夏婉柔手里的洒水壶一下子拿不稳,直接掉到了地上,里面的水溅了出来弄湿了她的裙子。她不知道柏逸庭在她身后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观察了多久,难道他真的看出了她想逃?
柏逸庭走到夏婉柔面前,他伸手掐住她的肩膀,眼底还未消散的寒意变得更加令人心寒,“回答我,是不是想逃?”
肩膀被他掐得生疼,夏婉柔皱起眉头,“没有,我没想逃。在里面太闷了,所以才出来浇浇花。”
夏婉柔今天简单的绑了个马尾,额前的头发也全部用一根简单的发夹固定在耳后,露出了饱满额头,可惜本来应该是光洁漂亮的额头现在却被一条有些狰狞的伤口完全破坏了美感。柏逸庭看着那道伤口,不自觉的收了手上的力气。他抬手去摸她头上的那个伤口,“你头上的伤是怎么……”难道是那天他伸手推了她之后弄伤的?
在他的手碰到之前夏婉柔一扭头避开了,她无所谓的说道,“没事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医生也说了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
柏逸庭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心底竟然涌上一丝莫名的感觉。
夏婉柔把自己的视线放在掉在地上的洒水壶上,“我已经快半个月没给我家人打过电话了,你能不能把我的手机还给我让我给他们打个电话。”上次柏逸庭那样对她给她留下很大的心理阴影,她心底产生了对他的恐惧,自我保护的本能让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拉远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柏逸庭看着她后退的这一举动,眼睛微微眯起,“你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