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一会儿四妹妹该要到家了。”
街道上,庄振睿和庄振桓带着小厮脚步匆匆。
昨日宫里的人敲锣打鼓的进了庄府的大门,已经高龄八十有一的庄太夫人被敕封为正一品的诰命夫人。
全家人喜出望外。
庄太夫人早些年便是二品诰命夫人,原以到死也是这样,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一道圣旨直接成了正一品。
都道是庄府近来运道旺了起来,接连的有喜事发生。
“太夫人,皇上和太后娘娘体恤西康郡王镇守西南不易,喜乐县主在宫内也思念家人,为此太后娘娘特意让喜乐县主回庄府居住,以全孝道。”
宣旨的太监得了丰厚的赏钱很是客气,也提醒庄府人迎接庄喜乐回府。
庄府热闹的很,下学晚归的兄弟两人见其余的兄弟姐妹皆已准备好了送给四妹妹的见面礼,遗憾之余今日一早便带着人出门挑选。
“太赶了,都没来得及好好的挑选。”
“三弟四弟他们准备好的礼物也不给我俩看看,肯定是想要在四妹妹面前出风头指望着摸四妹妹的大老虎惊鸟,坐四妹妹那辆霸气的大马车。”
“大哥,要不咱们再去看看,我还有些钱可以多选几样。”
庄振桓边走边念叨,总觉得他们刚挑选的礼物不好。
“来不及了,总不能等四妹妹到家咱们还没到。”
庄振睿也觉得匆忙挑选的见面礼不能显出他们的心意,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公子小心!”
身后一声疾呼,庄振睿下意识的转过头时只见庄振桓和身后的小厮已经摔倒在了地上,地上一支耀目的珍珠发钗被马蹄踩踏的粉碎,已然是不可修复。
“哎哟,真是对不住了。”
车帘子掀开一位华衣公子以居高临下的的姿态看着两人,嘴角还带着两分讥笑。
庄振桓手肘擦破了皮露出鲜红的肌肤和泥土混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可怖,身后的小厮更是被车轮压到了脚踝,痛的满头大汗。
“二达,赔五十两银子给这两位公子。”
叫二达的小厮拿着银子随意的扔在庄振睿的小厮元宝身上,“喏,我家公子赔的,剩下的就当是医药费。”
“谢程远,你欺人太甚!”
庄振睿看着地上的粉末拳头紧握,又看着庄振桓那刺目的伤目露凶光的看着马车里的人。
“哼,别以为你父亲顶替了本公子父亲的位置你们就能越过本公子去,今日只是小小警示,识趣的以后在本公子面前夹着尾巴做人。”
谢程远的父亲谢威原是兵部侍郎,被庄良正顶替了后现在去了工部,工部哪里有兵部权势大有前途,为此两家便结了仇。
“位置是皇上给的,不满可以去找皇上理论,你当街纵马闹事算什么本事”
“你伤了阿桓今日必须认错赔不是。”
谢程远眼神微眯,挥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走到庄振睿跟前,冷声道:“升官的当真是不一样了,不会咬人的狗居然敢跳起来狂吠,胆子是大人了。”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