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康郡王的权势自然是不惧怕谢家,可毕竟远在西南,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如何能与之硬碰?
“大夫人,大老爷回来了。”
慌乱之间又有人来报,下人口中的‘大老爷’乃是庄良正的父亲,西康郡王庄豫南的兄长,庄豫东。
正堂里,精神矍铄的庄大老爷中气十足的朝来人问道:“说是喜乐拿丫头到了,快快叫出来让我看看,那丫头可是鬼灵精的很也不晓得规矩些没有。”
“父亲,府中出事了。”
庄大人夫人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道,焦急道:“儿媳准备差人将人都叫回来,就怕是已经到了谢家的大门口了。”
庄大老爷一愣,随即正堂是就爆发出他畅快的笑声,隔了一会儿才道:“就算没有这事,庄家与谢家已无缓和的可能,这梁子是一早就结下了,你带着厚礼上门无济于事,没得还让人奚落。”
“今日你卑微上门只会助长其气焰,你让庄家的儿郎们明日如何出门?”
“小辈们的事让小辈们自己解决,喜乐那丫头领头你大可放心,那丫头吃不了亏。”
庄大老爷可是见去西南见过庄喜乐的,对那丫头不说十分了解,六七分也是有的。
自先帝仙去后庄家的人谨言慎行惯了,这些小辈在权贵面前一直是夹着尾巴做人,也该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
庄大夫人见公爹这样说也没了法子,只能差人去打听消息。
街道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一辆漆黑霸气的马车缓缓行驶,身后还跟着上百的玄衣护卫,明眼人一瞧便到是王公贵族出行。
二楼的茶馆里,一道目光饶有兴趣的打探了两眼才问道:“元识可知这是哪家的马车?”
君元识目光微扫,“不知。”
永安王轻笑,自顾自的说道:“看来咱们从西南来的小县主是个有意思的姑娘,今日上午方才出宫,下午便浩浩荡荡的带着人出了门。”
“听闻今日一早谢家公子和庄家的公子当街打架,谢大夫人还差人去请了御医嚷嚷着谢大公子要破相了。”
另一蓝衣公子端着茶盏慢悠悠的开口,茶到嘴边又放下了去,“这是去寻仇的?”
这人是武国公世子贺清,说完又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浅啄一口。
“谢家?”
永安王看着马车后跟着的护卫若有所思。
“一百人,精锐。”
武国公府靠着军功起家,贺清十岁便随着父亲在进了军营,只一眼便看着马车后那一百人的不凡。
“这样肃穆森严的精锐只有安大将军麾下有,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一小队,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护卫。”
贺清缓缓说道:“西康郡王总镇西南十数年令西南蛮夷无不臣服,边陲安稳,果真不凡。”
永安王眼神微米,“比武国公麾下乌里营的人如何?”
贺清摇头,乌里营是他祖父麾下最强的战力,可武将和武将之间也有不同,单单是从这一百人的气势看来,乌里营不如。
君元识不知想到了什么端起茶盏低头浅啄,只余纤长的睫毛半垂在眼下留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永安王瞥了他一眼站了起来,“是骡子是马总要先见见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