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恩国公在御书房门前候着。”
有内侍前来传话,皇帝冷哼一声让人进来。
恩国公胆战心惊,荣国公中气十足的声音早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心想着今日这事怕是不妙了。
“启禀皇上,微臣特为了今日之事所来。”
“小女蔓儿自打在喜乐县主的接风宴上见了喜乐县主便想要与之交好,奈何县主繁忙也不好上门叨扰,今日听闻喜乐县主有意在买下一处庄子担心被人所骗方才找了主家来多问几句,恐是中间有些误会伤了那王公子的腿,担忧喜乐县主误会,微臣特意前来解释一二。”
“那王家公子的腿已是派了大夫前去医治。”
庄喜乐眉头微挑,那柳蔓想要和她交好?
伤了人全是担忧她所致?
亏得恩国公这一路赶来还能想了这么理由,想让她吃了这哑巴亏。
荣国公已进言要严惩恩国公,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她绝对不会拖后腿,若不然她就真成了信口开河之人,得罪了荣国公不说还让皇帝不喜。
“果真是好大的误会,那王家公子断了一条腿不说还被打的鼻青脸肿,以至于王家另可赔钱也不愿将庄子卖于本县主。”
“且那王家公子还是在路上被柳旭昌的人给掳走的,送回来的时候像货物一般被丢在了王家大门口。”
“本县主很好奇这中间倒底是发生了什么样子的误会?”
恩国公微楞,匆忙之间想出来的对策哪里能如此细致周全,对上庄喜乐似笑非笑的眼神暗自咬牙,“只是担忧县主被骗。”
“只是怀疑就要断人的腿,真要骗了不得灭人满门?”
“那本县主还真是感动,粗粗的一面之缘就能让柳二姑娘为我做到如此份上。”
恩国公哑然,见事已无法挽回复又跪下,“皇上,小儿只是一时失手,绝无故意伤害他人之意。”
庄喜乐也站了出来,“皇上,今日之事本是柳旭昌故意为之,在王家人面前放言若是将庄子卖于臣女便要让王家在京都过不下去,如今王家公子腿已折便断了参加科考的机会,已是仕途无望,王家家主万念俱灰之下愿出来作证。”
荣国公跟着开口,“皇上,恩国公到此还在为其子开脱已是藐视天威,喜乐县主和王家皆为苦主想来所言不虚,还请皇上下旨责罚。”
“皇上,喜乐县主于小儿前几日发生不快,定然是伙同了王家来污蔑犬子。”
恩国公知晓今日是不能轻易过了,只盼着太后能及时出面让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荒谬,本县主进入京都不过月余,除了庄府之人又能认识几个人,买个庄子还能去陷害你儿子不成?”
“再说了,本县主要看他不顺眼需要找人陷害他?就算亲自动手打折了他的腿你又能奈我何?”
庄喜乐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她来这些日子京都各家之间已经摸的七七八八。
这一家子靠女人发家,如今就靠一个太后顶着,虽说皇后也是出自于柳家,可后宫随意的一个美人都比皇后更得脸,若是皇太后没了,这沙堆的地基很快就会土崩瓦解,就这样的还敢随意的攀咬她。
“传朕旨意,恩国公教子不严罚俸半年,其手中所有差事悉数交由荣国公一应安排,取消其子柳旭昌皇子伴读身份,无诏不得入宫。”
皇帝的这道旨意像是惊雷一般打在恩国公的心中,下意识的抬头看去,皇帝盛怒的脸那般的清晰,他可是皇帝的舅舅啊。
难道皇帝这么快就忘了自己是怎样坐上龙椅的?
对上恩国公的眼神皇帝更加的不喜,目光转向庄喜乐,“喜乐丫头,回去处理你那庄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