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庄喜乐。”
老侯爷声音艰涩沙哑,目光锐利的落在庄喜乐身上,见这丫头双目清明,娇俏可爱,眸子中藏着两分狡黠,阳光落在她身上如朝霞般生机勃勃而耀目热烈,让人稀罕的舍不得移开眼。
不由得赞许的点头,“是个好名字。”
庄喜乐理由当的点头,面上得意的很,“晚辈的名字是祖父所取,自然是最好的。”
老侯爷失笑,“是个脸皮厚的。”
“脸皮厚吃大肉,脸皮薄可吃不着。”
庄喜乐接了嘴喜滋滋的就要坐下,看着他一双腿颤抖的越发厉害,继续站着已是勉强,便问道:“老侯爷可要坐着?”
老侯爷一双凌厉的眼睛盯住她,“黄毛丫头,你这是看不起老夫。”
庄喜乐微楞,瞥见他额头已经有汗珠子浸了出来,走上前扶着他,笑眯眯地说道:“幼时不懂事,想要哥哥的东西哥哥不给就到祖父跟前说哥哥看不起我是个女娃,只要一这么说哥哥准挨揍,为此哥哥好些时日不和我一起玩儿。”
老侯爷顺着她手中的力道缓缓的坐了下来不自在的撇过了头,这丫头拐着弯儿的说他冤枉了她。
嘴上不服气的说道:“可见你打小就是个坏丫头。”
“坏也是家里人宠出来的,有什么法子啦~”
庄喜乐在一旁坐下,伸手给老侯爷添了茶,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见茶温合适一饮而尽。
老侯爷见她这样子啧了一声,“如此牛饮,暴殄天物。”
“你这也是不是什么好茶。”
这茶水里淡淡的一股子霉味儿,也不知放了多久。
老侯爷吹胡子瞪眼,“你今日是来气老夫的?”
庄喜乐放下茶盏,笑盈盈地说道:“哪能呢,刚从西南来的蒙顶甘露,我尝着当真是味醇甘鲜,香馨高爽,绵延悠长,往年总是和祖父一块儿品味,祖父品着茶总说起当年在站场上您泡桑叶水喝的事,感慨着这样好喝的茶不能和你一块儿品尝,难得今年我在京都得要替祖父和您一起品味一下才好。”
老侯爷初闻那蒙顶甘露的滋味嘴里就痒痒了,再一听闻桑叶水前程往事就浮现了出来。
他喜茶可那会儿在站场上哪里找茶去,喝着白水总觉得嘴里没味儿,见百姓摘了桑叶水晒晒泡水喝也就学了,那水味儿是不错可谁也没告诉他喝多了凉肚子,害他跑了两天的茅房,这事被庄豫南笑话了许久。
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这丫头又再次提及,庄豫南那货老不正经,随意向小辈宣扬他的糗事。
干咳了一声压下身子的不适,“你这丫头还能替了你的祖父?”
庄喜乐狡黠一笑,“您可别小瞧我,有些地方还是能替的。”
咳咳咳......
老侯爷一阵剧烈的咳嗽,庄喜乐连忙起身给她顺着心口,见他额头因咳嗽的青筋暴起赶忙端了茶水递到他嘴边。
茶水入喉总算是缓了过来,庄喜乐坐下来担忧的看着她,“身子不好就别激动了,您说您要咳出个啥我怎么办?”
“闭嘴吧臭丫头,老夫好着呢。”
老侯爷瞪了她一眼,胸口不定,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盯着浑浊的茶水眉头微,“你就两手空空来喝我的霉茶?”
“那不能,我要空手来您不得把我打出去?那我的面子往里搁,往后如何在京都横行,再说了,我最是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