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荣院,庄喜乐好不容易才哄住了发小孩儿脾气的庄老太太用了一小碗粥,交代了伺候的婆子莫要再替付家的人通传后才出了春荣院的大门。
“主子,君世子来了。”
庄喜乐刚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一听这话顿时就来了精神,君世子已经不在京都好些日子了,笑着拔腿就要往前院去。
华琴连忙叫住了她,“君世子乘着马车从角门而入,人在后院的偏殿。”
“君世子请主子去一趟。”
华琴眉眼间全是疑惑,又道:“今日的君世子怪的很。”
“如何怪?”
庄喜乐转了身又往偏殿去,华琴跟在她身旁,道:“赶车的车夫一听下马车就跳下来躲的老远,顺道还将马儿给解了下来,车架直接压在石桌子上,嘴里嚷嚷着有老虎,君世子也没下车,只说让主子亲自走一趟。”
庄喜乐怔了一怔,如此奇怪?
莫不是惊鸟跟着一起回来了?
可惊鸟又如何上了君世子的马车?
再则君世子对惊鸟还算熟悉,也不至于惧怕成这样吧?
心下十分疑惑脚下不由得就加快了两分。
天色渐暗,院子里四处点上了灯,庄府的偏院的一处小院子是府中采买用于下货的地方,为了方便马车能进来一直也没设门栏,园中一辆马车,不,车厢突兀的架在一方石桌子上,远处的还躲着一匹马和一个车夫。
那车厢在围观的下人眼中莫名的就多了几分诡异。
平玉将这些看热闹的人打发走,等到庄喜乐到的时就看到这么一出奇怪的场景脚步就顿住了。
放缓脚步上前,朝车厢问道:“君世子,你在里面吗?”
“主子,危险。”
马夫只说里面有虎也不知是和情形,平玉当即挡在了庄喜乐的面前,解释道:“君世子说不要靠近,很危险。”
“小县主,我在的。”
君元识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他暗暗吐了一口气浊气,压低了声音,“小县主,你可以让你的惊鸟先下去吗?”
惊鸟果真在马车上。
庄喜乐更加糊涂了,朝着马车叫唤,“惊鸟,下来。”
马车一阵摇晃,眼看要往后退开,华琴赶忙饶到马车后抵挡住车轮,很快一身泥的惊鸟就从车帘后探出头来,一个纵身脚尖轻点落在地面上。
见它那样子庄喜乐十分嫌弃,“拒霜是不是也在?你们两只还会搭便车了,回来了就自己回院子,还要我来接你们?”
本想敲打惊鸟的脑袋,老远一股子臭臭的味道嫌弃的在鼻前扇了扇。
跟着拒霜也探出了脑袋,落地后乖巧的和惊鸟站在一块儿。
“君世子,你可以下来了。”
庄喜乐瞪了两虎一眼,抬头复又看向了车厢。
原本稳住的马车忽然又开始摇晃,里面好似还有低沉的声响传出。
“老...老...老虎,好...好多的老虎。”
躲在远处的车夫抱着柱子惊惧不已,恨不得整个人都躲在柱子后面。
“小县主,里面还有。”
君元识的声音再次传来,没了惊鸟和拒霜的震慑里面的大家伙开始变的不安,君元识依然只能坐在角落里。
庄喜乐和平玉几人对视一眼,目光转向了马车。
“惊鸟,让马车里的东西下来。”
惊鸟低吼一声,华琴和平玉直接护卫在了庄喜乐的面前,死死的盯着车厢门。
帘子一阵轻颤,一头斑纹虎的十分戒备的探出了头,看到庄喜乐几人当即咧开了牙,显的有些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