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拂着带来一片花香,君老侯爷的心里却很是复杂,以锦小子的年纪孩子都该出声唤他一声曾祖父了,耽误了这些年好不容易眼下要顺当了又遇到眼前这个魔星。
难不成广平侯府子嗣单薄乃是天意,这日子顿时也没了滋味。
庄喜乐斜眼看着他,不晓得这人又怎么了,“您为何叹气?”
老侯爷忍不住问了出来,“你可有给锦小子写信?”
庄喜乐不明所以,她为什么要给君世子写信,她还在记仇呢。
“自然是没有的。”
她连他去了哪里都不知道,信写了也没地送啊。
“给锦小子写封信吧。”
没等她同意君老侯爷就吩咐了常管事,“准备笔墨。”
庄喜乐朝着他翻了个白眼,脑海里忽然想到了有趣的一幕眼露狡黠站了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袖,笑道:“是该给君世子写封信的。”
常管事将书桌安放到了院子里,笔墨纸砚一并准备妥当后庄喜乐站了过去。
“小县主您请。”
“不用坐,我站着就好,我给我拿两张纸。”
见常管事要替她磨墨,说道:“您歇着,我自己来。”
“都退远些,莫要偷看”
挥退了这些人自己三两下就研了磨,提起笔思索了一下就落了笔。
君老侯爷就坐在对面品茶,抬起眼眉头微蹙,只觉丫头运笔的样子不像是在写字倒像是在画着什么,又见她脸上笑的贼兮兮的心里就有了不好预感。
“让你写信你在做什么?”
“您莫要吵着我,要不我要分心了。”
整整过了两炷香的功夫庄喜乐才收了笔,看着面前的信纸笑的舒畅,笔下画了十幅小画,每一副都是两个小人打架,严格来说应该是一个人施暴一个人纯挨揍,十幅画连起来看正好是施暴的小人打了一整套的拳法,最后一幅挨揍的小人已经躺在地上吐了血,奄奄一息。
庄喜乐是越看越满意,虽然不算亲手揍了君世子,但心里莫名就觉得舒坦。
心满意足后折起来放进了信封用烛油密封好交给了常管事,“辛苦常管事安排人跑一趟。”
君老侯爷瞪了她一眼,“神神秘秘的,写的什么?”
庄喜乐笑眯眯的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年轻人的事你莫管。”
等着她的就是老侯爷的一个眼刀子。
见她要走,老侯爷忍不住叮嘱了一句,“这些日子没事就莫要出府了,姑娘家莫要老在街上逛。”
庄喜乐下意识的想起了永安王,走过去压低了声音问道:“有事?今日永安王来找您做什么?”
“有事也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该要操心的,莫要惹事。”
这丫头胆子大的很,谁知道她闲来无事会干出什么来。
“我最是听话了,那我回了。”
她好不容易才这么清闲,才不想又知道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