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得了这块暖玉雕刻了两枚玉佩,他一枚夫人一枚,夫人的那一枚已经随着棺椁下葬了,这一枚用作锦小子的定亲信物最为合适不过。
庄郡王取下手里的扳指递了过去,特别强调,“权宜之计,不作数的。”
君老侯爷眼中一抹喜色,没好气的拿起扳指小心收了起来,“你个老货何时做事如此的不干脆的了。”
“和挖你肉似的。”
庄郡王恶狠狠的等着他,可不就是在挖他的肉?
自己没孙女不知道心疼,真的气死他了。
老侯爷站了起来,笑道:“行啦,老夫还能不了解你,老夫给你一个承诺,等两个孩子真有那一日老夫允诺喜乐丫头在京都住半年回西南住半年,这回总行了吧。”
庄郡王下意识的抬起头,“此话当真?”
老侯爷哼了一声,“不过回西南要把老夫带上,你那神汤老夫还没享受过。”
“哈哈哈哈~~~”
庄郡王笑了,心里已经有了两分愿意,挥着手,“本王还要考虑一二,你回去等消息吧。”
老东西的条件是好,但那小子他还得再次验验成色,反正玉佩已经在手里,暂时也算是安稳了。
“你这老货想过河拆桥。”
君老侯爷摇着头走了,庄君王想了想还亲自送了他出门。
四位老大人府中的留言在街上传的沸沸扬扬,有些事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除了原本被爆出来的事外陆陆续续的又有几桩事传来了出来,如李大人的几个儿子在郊外强卖庄子以至于打死商户的事,又比如魏阁老府上的亲戚打着他的旗号欺行霸市等,一桩桩一件件的全被扒了出来。
各方苦主也都出来向京兆尹递了状纸,所谓墙倒众人推也不过如此了。
凤鸣宫里,香炉上香烟袅袅,淡淡的熏香熏的一室宁静,角落里的炭盆烧的旺旺的,几盆菊花开的正艳。
皇太后拿着金剪慢条斯理的修剪着枝叶,听着兰嬷嬷的回禀面露嘲讽。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四个倚老卖老的人遇到一个不讲理的这是兵败如山倒啊。”
兰嬷嬷有些庆幸,此事好在太后娘娘没有直接出面,若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来什么事。
“皇上那里娘娘可还要再劝?”
皇太后放下金剪仔细的欣赏面前的菊花,很是满意,说道:“有些种子一旦种下了自然就会慢慢发芽,虽然现在没动静保不准那一日就破土而出了。”
门外进来一个端着果碟的小宫女,兰嬷嬷上前接过碟子,“摄政王命人送了刚下来的桔子,娘娘可要尝一尝?”
一碟子五六个桔子,果皮金黄大小一致,皇太后拿起一个放到鼻尖嗅了一下,“摄政王的婚事应该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