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上庄喜乐就得知了府中即将要发生的事,只是微微震惊了片刻便恢复了平静。
庄郡王道:“此事你无需有负担,就算没有这庄事那些人也不会轻易的让祖父回去。”
“祖父,需要我来做什么吗?”
她祖父回去主持大局她却不能就这样离开,庄府里的人都是她的至亲,受了他们祖孙两人的牵连她无论无何也不能放任不管。
庄郡王严肃的看着她,叮嘱道:“若遇意外,保护好这府中的每一个人,要是手上的人不够就去找你君爷爷。”
不是他非要将这样的重担交给一个小姑娘,实在是这府中的儿郎现阶段没有比他的喜乐更为得用之人。
庄喜乐重重的点了头。
冬日的清晨寒风阵阵,没有暖阳的照耀那刮骨的风吹在人的皮肤上一阵阵的生疼。
庄府正门大开等待着上门吊唁的人。
这一日的早朝没有了庄家的人,庄良正兵部侍郎的位置暂时空置了出来,一众官员卯足了劲儿准备争夺,正在众人各执一词争论的不可开交时一份加急的奏折被呈了上来。
皇帝阴沉着脸看完‘啪’的一声将奏折扔到了摄政王的脚边,质问道:“摄政王,你就是如此替朕处理朝政的?”
众人噤若寒蝉目光纷纷落在地上的那份散开的奏折上,摄政王不慌不乱的捡起来一目十行的看过,朝众臣道:“流民暴动汇聚成势,杀了端州属下梁县县令,梁县已落入这伙暴民手中......”
“这......”
“流民不是前些日子方才安置过?”
“那是来到京都的流民,有些流民根本无法走如此遥远的路程。”
“端州不是有刘将军驻守在那里?何至于让一伙流民暴动至此?”
朝臣议论纷纷,有些人目光不善的盯着一众武将。
摄政王继续说道:“驻守端州的刘将军已经带着手下的兵士叛变,带头攻入梁县的正是刘将军。”
“这......”
朝臣莫名惊恐,“这些武将果真信不过。”
一众武将接收到鄙视和不屑的目光一个个横眉冷对,一位孔武有力的将军站了出来,“启禀皇上,从年初到现在刘将军都未曾接到朝廷拨下去的军饷半年前就无米下锅,端州今年遭遇旱灾收成锐减,无力负担驻军的粮食,早前刘将军便上过折子言明出现了逃兵。”
“刘将军忠心为国,走到这一步想来是无可奈何,末将恳请皇上派人说服刘将军主动认罪,以求得宽恕从轻发落。”
随后,又有一个武将走了出来,朝皇帝俯首作揖,说道:“皇上,末将等人早已说过若是军饷迟迟不到极容易引发军心动乱,此事一出只怕还有别处跟风效仿,还请皇上早日定夺。”
当兵本就极为辛苦,若是连饭都吃不上何谈保家卫国,这些武将很能明白刘将军的无奈,心中一阵唏嘘...
“造反就是造反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一众文官面露不屑,“此例不可开,恳请皇上派兵镇压平叛,严惩刘将军以肃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