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雪来,纷纷扬扬的飘洒在空中。
屋子里飘散的肉香也被雪花掩盖。
君元识给自己盛了最后的一碗菜肉烫后就在炉子上放了烧水的茶壶。
见他慢条斯理的喝着碗里的汤庄郡王眉头蹙的更深了。
“你小子不是在练兵?”
君元识放下碗筷,“小子练兵的地方离着这里一里地,见这里地势平整开阔便在这里弄了这个菜园子,冬日里也能换换口味。”
小明管事几个眼神交汇,暗道这京都的世家公子就是会享受,出来练个兵都能自己打理出来这么一个菜园子,如果他们没看到不远处还一个池子,里面莫不是还养着鱼?
这时,炉子上的茶壶微微作响,水开了。
君元识拿过早已备好的茶盏,取下身上随身带着的荷包,荷包里有一油纸包着的小包,打开一股子茶香味就散了出来。
滚烫的茶水注入茶盏,茶叶上下翻腾,一切准备妥当君元识双手端起茶盏递到庄郡王面前,“祖父,请喝茶。”
“本王没你这种孙子,莫要乱喊。”
见这小子一系列的东西庄郡王心里复杂的很,也不知道那老东西是怎么教养的孙子,一个带兵上场的将空如此娘们唧唧的,他看着累。
君元识想到前日里收到的家书心里十分欢喜,任庄郡王如何说他都老老实实的伺候着,琢磨着荷包里面还有一块点心现在要不要拿出来,会不会惹的祖父更不高兴。
“祖父是小...喜乐妹妹的祖父自然是也我的祖父,祖父现在可是要回西南?”
他祖父的信中都说了,两家祖父都已经交换了信物,虽说是权宜之计但总算一下子迈出去好大的一步,只要他多多的努力总能将这个事情给凿瓷实了。
至于在这个地方见到祖父一行人他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也有几分暗暗的期待。
庄郡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本王要回西南,你当如何?”
小明管事几个也看了过来,他们一行刚进入益州就遇大雪封山,举步维艰之际遇到了这位君世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几人交换了眼神一旦这世子有要去告密或威胁之意,他们就不客气了。
君元识好似什么都没感受到一般,很是认真的说道:“祖父此时回西南必定路上艰险,若有需要还请祖父直言。”
“你不怕被牵连?”
君元识嘴角微勾,“我与祖父乃是一家人,祖父的决定便是我的决定。”
这臭小子!
庄郡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索性直接开口,“本王要做的事不知前路,你也要跟着?”
“跟着。”
这一点君元识很是确认。
“理由是什么?”
君元识别回答:“若我告诉祖父,我父亲的死和先皇有关,和太后有关不知道算不算理由。”
“君家的男儿可以死在战场上却不愿死在自己人手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家的人不想死,这可能是天生带反骨吧。”
君元识说的十分坦然也十分直接,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抄家都算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