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要将林金顺这些人充作山匪庄喜乐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一个前锋营的大将放弃自己的荣光和前程甘愿到这山谷里来冒着危险操练兵士,明知道自己还有自己倾注了心血的操练的出来的兵士有可能永远也没有派上用场,永远也没有建功立业的那一天他们依然来了,依然坚持,这是对他祖父的信任。
这份全心的信任就是他祖父也不能轻易的辜负。
“君世子,我绝对不会同意你们那套处理的法子,重新想一个吧。”
魏然眉头紧蹙,他不知道如此紧要的关头这位小县主为什么要闹,服从指挥是军士的职责,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喜乐县主,山下我等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个时候改变计划于大计无益处。”
庄喜乐冷冷的看着他,问道:“不知道第三支卫武卒的人会以什么样子的名义出现在世人面前?”
她的目光在君元识和魏然身上划过,身子微微后仰,“山匪还是逃兵?”
魏然猛然抬起头,面上浮现出一抹怒气,“卫武卒当年四散开来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只是蛰伏下来静待时机,还请喜乐县主慎言。”
“苦衷?”
庄喜乐面上轻笑,慢条斯理的问道:“当年的卫武卒所用军饷难不成都是广平侯府自行所出?”
魏然一脸傲然,还没张口庄喜乐又说开了,“既然是用的朝廷的军饷本质上他们依然是朝廷的兵马,主帅折损应由副帅上书朝廷,原地等待朝廷的旨意方可行事,魏先生在军中对年,不知道本县主说的是也不是?”
目光落在魏然身上,如今的卫武卒和外面林金顺这些私兵有何不同?
她倒要看看这位儒将要如何回答她?
魏然面色胀红,当年卫武卒被迫选择散开自有内因,却又无法和这位小言明,一时间只感到无比的憋屈。
一直没说话的君元识看着两人之间的你来我往,又见魏然被问得哑口无言方才开口说道:“广平侯府开府之初却有一支骁勇善战的军队,这支队伍极少出现在世人面前,就让外面那些人以这支军队的名义出现。”
“世子,不可。”
魏然面色大惊,广平侯府的那支军队极少被外人所知道,侯府这么多年能屹立不倒也是因为有那支军队的原因,如何能让外面那些人替了。
“世子...”
“那就这么定了。”
庄喜乐直接拍板,“还请君世子尽快安排。”
一支从未在外露脸的神秘军队总比那山匪的名义好听,看着魏然道:“魏先生你也别不甘心,外面那些人是什么水平你心里清楚,他们下山后的功劳都要算在君世子,算在广平侯府身上,这可是白捡的。”
“等局势稳定下来,君世子若是觉得他们用的不顺手大可以将他们还给我祖父,就当那支神秘的军队再次消失了一般。”
“就如先生所言,山下局势不明,谁能记得这些人是什么样子。”
君元识朝魏然道:“就依小县主所谈,请魏先生尽快安排。”
魏然神色微僵,叹了口气出去了。
庄喜乐看着魏然的背影扭头看向君元识,问道:“从第一眼看到魏先生我就觉得他不太喜欢我,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