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距离的京都不过十来里路却接连几日没有动静,不仅是况迅的人不安就是京都的城内也多了两分焦虑,茶肆酒楼的议论声不止。
“你们都知道不,城内的粮商全都提高了粮价,比原来贵了一倍不止。”
一个头戴方巾的老秀才哀叹了一口气,端起茶碗一脸的苦涩,“囊中羞涩啊,这再这么涨下去只怕要揭不开锅了。”
这个话题立刻引起了茶楼这些人的同感,隔壁茶桌的人接了话头,“可不是,听说是大军堵住了路粮食运不进来,这么拖着还要涨,粮商库里也没多少粮食。”
“何止是粮食,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怕其他的货物也好跟着涨啊。”
“这可如何是好?”
二楼的的几个穿着锦缎的商人也是愁眉不展,朝楼下的大声说道:“大军这么堵着路,货物进不来出不去,这日子难啊。”
有人问道:“你们听说苍溪县没有,听闻喜乐县主占据了苍溪县,原本县里的百姓很担忧县主全都因祸得福了。”
众人目光一下子就全数落在了那灰衣中年人的身上,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很快就说道:“我家夫人的娘家就在苍溪县,喜乐县主将苍溪县的贪官污吏全数下了大狱,为非作歹的人鱼肉百姓的全都抄了家,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抄出来的钱粮全都还之于民。”
茶楼里的人激动了,“哎哟,你说的可是真的?还能还给老百姓?”
灰衣人一脸得意,好似还给了他一般,“那可不苍溪县换了新的县令,那可是文国公府出去的,苍溪县所有的土地都没统计了一番,前几日就开始给准备春耕的百姓发了粮种,就等着春雨落下了。”
这人说罢很是遗憾的叹了口气,“可惜了啊?”
“可惜啥?”
这些人纷纷附和,想不明白都发了粮种了还有啥可惜的?莫不是其中还有事?
这人再次叹了口气才说道:“不是我这种小老百姓脸皮子大的忧国忧民,这春耕在即外面的人将远安王的大军堵了,这是不耽误事吗?”
“端看苍溪县的情形就晓得,只要换了...”这人指了指天,“这大厉的老百姓只怕是都要像苍溪县的百姓一般得福气了,可惜啊。”
众人一脸唏嘘,有书生满脸怒气的说道:“说了四月开恩科,只怕是又要耽搁了。”
若是远安王败了现在那位还能惦记这他们这些人?
就怕恩科就算开了也如之前一般需要门路和银钱打点。
总之,况迅这一堵伤害了京都许多人的利益,到了下午这些传言就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
摄政王府内,看完密信的摄政王听到下属禀报外面的传言勾唇一笑,还算满意。
一旁的幕僚说道:“可让人加把火,另外通知京都的粮商继续涨价,对外一律就说是大军堵了路,粮食进不来。”
“再让人将恩国公府群蛇乱舞的事提一提,上天的警示得要让人记得才好。”
下面的人心领神会,当即就转身去安排。
摄政王对幕僚说道:“小县主曾言可有本事可以让京都的百姓强逼况迅打开城门,既然小县主不在那就本王来试试。”
幕僚附和道:“百姓最是容易被煽动,再加之利益受损之下只要稍加引导,他们必然将怒气洒向况迅,只要远安王入主京都能快速的平定物价,便是民心所向。”
幕僚对这位远安王十分佩服,明明自己坐上那个位置轻而易举却殚精竭虑的为远安王谋划,只因远安王有着将大厉带向鼎盛的宏达志向。
幕僚默默叹了口气,只可惜喜乐县主年岁不大且已经许了人家,若是配了他家王爷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