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有生气?”
庄喜乐觉得这个朝臣敢让皇帝充实后宫皇帝为此必然火大,万万没想到全公公接下来的话当场打了她的脸。
只见全公公摇了头,“那倒是没有,昨日下午礼亲王妃来了一趟,辅国公之女一个半月后会进宫,册封了采女。”
这到是让庄喜乐意外了,这辅国公府她偶尔听过一耳朵,“辅国公已经很老了吧?”
她怎么好像记得她刚来京都不久就听说了辅国公府嫁孙女?
全公公悄声道:“这位采女已三十有三了,听闻是皇上年少时便看上的。”
这话点到即止庄喜乐瞬间就明白了,不过既然是少年有情那位份为何这样低?
不过三十三岁在大厉还未成婚的女子简直是少之又少,这位采女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很快到了御书房,皇帝还未下朝庄喜乐便在偏殿里饮茶,华蓉又给了全公公一个大大的荷包,全公公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一直到了到了日上中天殿外才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华蓉忙将人推醒,“主子,皇上来了。”
庄喜乐睡眼惺忪,早上实在是起来的太早了,等皇帝看到她的时候脸上都还残留着两分睡意,带她行完大礼才问道:
“可是等了许久?”
庄喜乐笑眯眯的开口,“回皇上,臣女一到偏殿坐下就睡着了,醒来就看到了皇上,是以没有等。”
皇帝开怀一笑,“你这丫头,尽说实话。”
“那臣女再重新说一回?”
“大胆的丫头,还敢打趣朕。”
回答他的是庄喜乐欢快的笑声。
“臣女眼下成了从一品的郡主,有了皇上的照拂自然是胆子大了许多。”
“油嘴滑舌!”
“君爷爷也是这么说臣女的。”
皇帝坐下喝了口茶,怪说不得先生钟爱这个孙女,和她说话心里都松快了些。
“喜乐丫头,朕听闻庄府的故老太爷留有家训,凡庄府长者先去守孝期减半?”
庄喜乐怔了怔,这话题实在是转换的太快了,“是这么说的,曾祖母去后伯祖父和祖父要为其守孝三年,叔伯是一年,我等小辈服齐哀减半,就是伯祖父和祖父守孝不可食荤腥,饮酒作乐赴宴等,但进食其他是无碍的。”
“我等小辈亦不可饮酒赴宴,嫁娶。”
她曾经听她伯祖父说尽孝要在人活着的时候尽,别等着人去了再来搞这些虚头巴老的东西,他若是有一日去了就让叔父们按照老爷子说的来,莫要因此耽误了子孙后辈的前程,若是泉下有知更是不安,不会高兴的。
皇帝点头,暗自道这故去的庄老太爷还算通透,在大厉还有人家还遵循的着最早的守孝礼,住草棚子一日只吃一碗清粥,三年守孝期满不是把身子熬坏了就是风一吹就要倒,不养上一年半载的是当不了差的,更有甚至在子孙服齐哀时候也要一同遵守,他真怕庄府也是如此。
上阵打仗的人一天就喝一碗清粥想想都让人担忧。
“伯祖父说曾祖父曾言庄府儿郎为国尽忠,先国后家,身子自然是不能垮了,也有疼惜后辈的原因。”
是以庄府这些日子虽然没有荤腥但饭食点心都是不缺的,府中还有孕妇呢,哪里能遵循旧礼每日清粥,若真是如此三年后庄府大门一开就全是竹竿样的病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