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坐到了餐桌上庄喜乐才低头勾唇浅笑,这位大皇子当真是有趣的很。
他无视帝后的目光,无视永安王的打量,顶住尴尬嘴角挂着眼看着就要崩掉的笑容跟着一起坐了下来,等待开饭。
燕云就坐在庄喜乐的身旁,因为她兄长的关系显的有些尴尬,目光落在桌上那道香酥鸡上,不知道想着什么。
庄喜乐抬起头见永安王正打量她直接就给了他一个笑脸,永安王愕然,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方才有紧急要的折子送来,皇帝正在看着,他没发话大家都不敢动筷子,庄喜乐瞥见一旁坐立难安的大皇子,瞥见他的虎口有崩裂的痕迹,问道:“大皇子正在练功夫?”
“啊?”
殷显仁低头看了一眼虎口口赶忙掩饰了一番,又小心的看了一眼皇帝,尴尬的说道:“久不练有些生疏了。”
他曾经是一个王爷的独子,万事都能泰然处之,如今他是皇帝的皇长子,他的皇帝老子还要给他生许多的兄弟,他心里慌的不行。
总觉得这爹转眼就不是爹了,中间隔了一道鸿沟,不知道要如何相处。
庄喜乐笑道:“这练功还得要每日操练才行,要不容易受伤。”
永安王看着这个侄子是在是窘迫,好心的开了口,朝庄喜乐问道:“庄府的儿郎每日都去广平侯府操练听闻是小郡主的意思?”
庄喜乐很是无奈的点头,“主要是庄府没有演武场,摆不开,人太多了。”
永安王笑了,他有充分的理由证明这丫头就是在炫耀庄府人丁兴旺。
“你倒是一点不客气。”
“迟早都是一家人,一家人那么客气做什么。”
庄喜乐说的理所应当,瞥见身旁燕云又开了口,“要知道往后连君世子和整个广平侯府都是我的天下,客气就是见外了。”
燕云当即扭头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好似对她如此厚的脸皮敢到惊讶。
皇帝批阅的折子这才打趣道:“京都都在说君家小子领子上的芙蓉花是你的主意,可是真的?”
庄喜乐笑眯眯的点了头,一脸自得,“真的,衣裳是我娘亲给他做的,花是我让绣上去的,这样别有用心的人一看就知道君世子是我的人了。”
“谁让西南距离京都实在是太远,我怎么知道君世子不会给谁给霸占了去。”
燕云身子微僵,好似庄喜乐已经点名道姓说那个别有用心的人就是她一般。
连面带得体笑容的皇后都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皇帝无奈的摇头,“大姑娘家家的,不害臊。”
再问不得了,谁知道这丫头嘴里还能说出些惊世骇俗的话来,定然是府中儿郎太多的缘故,让这丫头嘴里没个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