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的燕云脑子里的快的想着如果是庄喜乐她会如何回答。
她父皇多次在她跟前赞扬庄喜乐机敏有急智,她心里不服气,为此命人将庄喜乐以前打嘴仗时说的话都写了下来仔细的看,越看越是觉得庄喜乐果真厉害,歪理邪说一套一套的,偏偏让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若是庄喜乐在场,那么......
燕云轻笑,从容不迫的说道:
“本公主倒是不知道南冀原来有这样的待客之道,有使臣来访竟然需要公主出面跳舞助兴。”
“本公主才疏学浅又孤陋寡闻,若是昌禾公主不介意可否先跳一段让本公主学一学,等本公主学会了再次给昌禾公主助兴。”
庄喜乐一定会这么说的吧?
燕云有些忐忑,她可是第一次有这么大的胆子。
昌禾眼神微眯,嘴角一抹嘲讽,她倒是小瞧了这个看起来就上不得台面的公主,刚要张口就又听到了燕云的声音在大殿里面响起,“昌禾公主您怎么不说话,莫不是出来跳舞助兴的不是公主您,是南冀的其她公主?”
“还是说昌禾公主觉得本公主资质愚钝不愿意教?”
有了开头她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就是这个道理。
她看庄喜乐的对话本子里也是这样的,只要她开始说话就不怎么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了,等她闭口不言的时候基本就代表已经赢了。
那她赢了吗?
永安王等人从燕云的话里听到了熟悉的味道,这个调调让他们很是熟悉,那是喜乐郡主打嘴仗时常用的伎俩,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而后一鼓作气。
燕云公主又是何时候学会的这一套?
喜乐郡主收徒了?
不管如何,燕云这一战基本上算是赢了。
果然,昌禾的脸上已是一片铁青,今日是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听闻大厉的贵女知书识礼却又藏于闺阁无人可得知,看来传言果真不可信。”
说罢施施然的站起来,随意的朝皇帝欠了个身,“启禀大厉皇帝,本公主身体不适就先行回去了。”
她越是显的漫不经心,越是能看出她的姿态傲慢,也不管皇帝有没有答应转过身带着贴身的侍女就走了。
誉亲王端起酒杯朝皇帝笑道:“昌禾被从小就被她父皇宠坏了,要是不高兴了给她父皇脸色看也是有的,还望皇上莫要介意。”
皇帝心里阴霾全消,面上带着畅快之色,跟着笑道:“公主不远千里而来舟车劳顿是该早些歇着,朕倒是觉得公主此举率真可爱。”
誉亲王眼神幽深,手中的美酒也被一饮而尽。
见昌禾公主立场,燕云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心里只觉得这个昌禾公主好没规矩,对比起来庄喜乐简直知书达理。
走之前还讥讽她不知书识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