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南冀的黄金和粮食开始交割,朝中也开始了暗中争夺,这几年大厉不富裕,好些军部到现在都没领足军饷,听说来了这么一大笔的金子如何还坐得住。
朝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些金子和粮食上,广平侯府那点子不痛不痒的传闻很快就被抛诸脑后,户部尚书如临大敌,在他的心中,按照规矩这些东西应该直接归属国库。
国库空虚了这么多年,有了这么一大笔金子入账,往后他就能不那么抠搜了,是以,每日的早朝都属户部的人说话最大声。
“皇上,这笔金子和粮食应当交由户部统一管理,而后按需调拨。”
随着户部的再一次开口,武将一列的将领紧跟着就开口了,“得了吧,进了户部的东西还能拿出来?我们这些人多久没有拿齐过军饷了,去年将士们就没棉衣过冬,难道今年还没有?”
“要户部管也可以,户部先拟一个单子出来,看看各部都能拿到多少,补齐今年的,还得将前几年的一并补上,要知道有的兵士坟头都长草了他的家人还没拿到抚恤金。”
“还有各部向地方的借银,这次也要一并补上。”
户部的人一阵头疼,从嘉隆帝还在位开始就很多军部领不起军饷,且大多的将领为了多领到一点军饷都在吃空饷,冬日没有过冬的粮食和御寒的衣裳还和当地的衙门以及富商借了不少,这要一并全部捋清,只怕南冀的送来的那些黄金一下就能去掉一半。
皇帝也头疼,金子还没看到这些人就吵了起来,好像突然间整个大厉都是窟窿,都需要银子和粮食的填补。
此时,庄良正站了出来,拱手道:“启禀皇上,这几年西南连年发生战事,为了减轻南罗城的压力西南出兵攻打葡蕃,那一次出兵所有的粮饷皆是西南自筹,几乎消耗掉了西南的所有的存粮。”
“后来征伐葡蕃,朝廷拨银三百万两,各省协九百万两,除此之外,西南自筹军饷一千万两,这一千万两有的是商户捐款,大部分是以西康郡王之名向商户借的款项,这一战虽然得胜,却也彻底将西南打成了空架子。”
“将士们的军饷,牺牲将士们的抚恤已经在开始逐步发放。”
“前几月衢州等地遭灾,百姓流离失所,西南准备开垦荒地接收流民,其安置的花费庞大,整个西南已是负债累累。”
“微臣以为,以上种种,南冀的补偿金子和粮食,西南应该得到两成之数。”
庄良正这番话有理有据,一说出来朝堂之上有开始议论起来,有老臣当即就站了出来,道:“西南是大厉的西南,西康郡王替皇上治理西南,所有的银钱皆是皇上所有,且西南富庶,只要平稳两年就能缓过这口气,老臣以为西南无需这笔银钱和粮食。”
又有老大人站了出来,“老臣附议,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西康郡王将西南治理妥当,皇上已有嘉奖,实在不该再要粮食。”
两位老大人的话引起了许多人的附和,两成之数看起来不多那也是一笔巨大的数额,所谓僧多粥少,这个时候理当一致对外。
武国公此时站了出来,目光淡淡的看着慷慨激昂的老大人,道:“温大人的儿子温勉乃是新州巡抚,一方大员,新州却是灾害连年,每年求朝廷拨款拨粮的折子里都有他,想当年,西南是何种情形温大人还记得吧,西康郡王将其治理的风调雨顺,百姓生计无忧,温大人的儿子温勉治理新州却无丝毫改变,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