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元识想那些朝臣的话还是如数转达给了庄喜乐,只听他继续说道:
“今天还有将领说的西南去岁接收了流民,且西南水患得到治理,今年只怕是要丰收,提议今年也不用给西南拨军饷,这个提议一出,多数的将领还有户部的人全数赞同。”
“明日早朝这事定然会再次被提及,南冀给的钱粮西南得了两成,那些人必然会以此为借口断了西南今年的军饷,毕竟僧多粥少,西南还是大户。”
“不过我猜想永安王原本就不会答应再给西南军饷,粮食从西南到京都再到西南,一来一回折损是在太大,毕竟给的那两成已经很多了。”
西南内里的情形君元识知道的定然没有庄喜乐清楚,这也是他明知庄喜乐现在要多歇息还要拉着她说话的原因。
“我今日本想和大伯商议一下,但一直没找到说话的机会。”
听到这里庄喜乐哪里还睡得着,坐起来抱着被子想了想说道:“永安王答应留给西南两成,皇上这次又拨下去几万斤的临渠稻谷,其实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担心祖父愈发的不好控制,但又知道西南不能少了祖父,所以多了一个安康郡王,想要逐步削弱郡王府在西南的影响,且永安王在锦天城呆了那么久,该要摸到的都被他摸清楚了,这军饷粮草的什么的那些将军白费心思。”
君元识揉了揉肉眉心,今日宫里吵吵嚷嚷了一整日,其中讨论西南要不要发军饷就说了半个时辰。
“我心里有数了,等着这事结束我就给皇上说圈地的事。”
说着他的唇角露出一抹讥讽之色,“今日还听说个事,去年衢州那些流民被祖父接收,衢州的巡抚现在想要讨要那些流民,明日保不准就得提出来。”
庄喜乐嘴角微抽,只觉得西南如今越来越好,盯着的眼睛也越来越多了,“捡点流民都还得还?”
“想什么好事?”
君元识让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说道:“这事你就别管了,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迷迷糊糊中君元识又说话了,“安康郡王有消息传来,燕云公主诞下了一个小公子。”
庄喜乐眨了眨眼睛,“今日送来的?”
“嗯,皇上和庄府都收到了消息。”
庄喜乐堵了嘴,紧紧抱着君元识的腰,“我就不知道,没给我说。”
果然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把她泼掉了。
君元识低头看着她,“明日早上再让府医来把下脉吧?”
“那好吧。”
这事嬷嬷今日都提了两回了,早点确认了也好,免得大家心里都不踏实。
次日一早,君元识起床收拾妥当就命人去请了府医,回头将庄喜乐唤醒后给他披上的大披风包裹的严严实实,“本来想让你多睡会儿的,我怕今日进宫又得半夜才回来,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只能辛苦下夫人人。”
庄喜乐笑眯眯的坐下打趣的看着他,“这样也好,免得到时候皇上叫到你的名字你都心不在焉的听不见,殿前失仪被问罪,到时候我还得进宫去捞你。”
“不论结果怎么样你都要稳住啊。”
她这么一说君元识忽然就紧张了起来,心里忐忑的不行,开始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