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喜乐的话让两人都沉思了起来,皇上没有借过钱,永安王这种富的流油的人更不可能借过钱,但朝廷的钱行是在他的主导下成立的,自然知道能借到钱的章程。
皇帝的想了片刻,想不通也就不想了,“你说说。”
庄喜乐的勾唇一笑,“想来皇上和永安王都没借过,我自然也没借过,不过我在进宫之前问了问借钱需要的章程。”
“若我是外地的商户遇到了紧急的事情需要借银子,我先要去钱行登记,将自己的家产一五一十的写清楚,还要写清楚借了银子如何使,之前有无借过,可有归还。”
“同时我还要找到一个的本地的有家产的人陪着我去担保,若我跑了就找他还。”
庄喜乐掰着手指,“且不说我能不能找到这么一个愿意为我承担的风险的人,我就是找到了,该要登记的我都登记了,那么接下来我就是回去等消息,因为钱行的人会去查证我所登记的是否属实,这一等,两三个月都是有的。”
“需知能出来借钱的人都是有急用,两三个月真的是黄花菜都凉了,所以大多的人不愿意去等,而是直接找了地下钱行。”
“地下钱行同样的章程,但最多三天就可以拿到银子,虽然利息高一点,但需知富贵险中求,说不定就搏出来了呢。”
这些都是她在来的路上的平开告诉她的,这么一听她也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不去朝廷钱行借钱。
皇帝沉思片刻,朝廷的钱行已经有了五六年了,到目前为止都没怎么赚银子,勉强维持,他不是没动过钱行的心思,可惜负责钱行的人每每都是推脱地下钱行愿意承担更大的风险,每每出借的银子也比较多,是以商户不想到朝廷的钱行借钱。
一问就是需要打掉地下钱行。
庄喜乐又道:“听闻若是想要借到朝廷钱行的银子又不需要耽搁时间,只要疏通的到位也是可以的,当然,这一点我没证实过,也只是听说。”
永安王眉头微蹙,钱行的事一直都是他在打理,这两年他忙的不可开交,倒是给了下面的人机会。
“喜乐郡主,你那个不成熟的想法是什么?”
庄喜乐略微转身看向永安王,“地下钱行规模极大,像吴家这种也不过就是小打小闹,可小打小闹的人都有这么可观的银子,那大鱼呢,该有多少?”
“这么大的利润不知道多少人都愿意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冒险,与其堵不如疏。”
她本来只是想提个建议,说着说着一个大胆的计划就在她的脑子里成形,浑身都开始激动起来,要知道现在民间那几家大的钱行都只是负责存银子啊,拿了百姓的银子再次做生意,真正可以借贷的就一家,还被朝廷的人做的半死不活的。
“将开设钱行的资格给民间,让那些地下钱行全部浮到明面上来,当然,不能让他们百花齐放,只能给出极少数的名额,那些地下钱庄自然就会相互吞并,最后浮出来的就是最大的鱼。”
“这个时候朝廷再出面给他们资格,让他们合法,同时要受到朝廷的监管,每年必须向朝廷给出足够的监管银子,比如说五百万两。”
“而且以防那些大鱼跑路,必须先拿出五百万两押在国库,那样他们跑了朝廷也能对百姓交代,也可以交给下一条大鱼,这个钱是肯定不会再吐出来的。”
“如果有两个名额,一定可以让那个大商户挤的头破血流,皇上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国库就可以平白多出一千万两,而且他们每年都会送来一千万两,白得的。”
“而且那些商户每下一次大的赌注都是赌身家的,那为了生意是呕心沥血,可比拿银子干活的大人们用心多了,还可以给那些大人施加压力,总不能还干不过民间那些商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