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本一脸的不服气,直接单膝跪在了庄郡王的跟前,“郡王,此事的确应末将而起,若是杀了末将能让牟岐王消气,末将以及末将属下众将绝无二话。”
“......”
庄良骐怒气上涌,“柳将军,这就处事的态度吗?”
柳本半步不退,“本将已然愿意赔命,还要如何?难不成还要的本将低三下四的去告罪求饶,本将做不到。”
庄良骐也没客气,“事情因你而起,自然要你亲自出来解决,你当西南的兵马都是你的,全都由你调动?”
“本将从效忠郡王开始就浴血奋战,几度生死,如今是怎么,莫不是觉得本将老了?”
见柳本不但不之罪还如此强横,一直没说话的庄喜乐忽然冷笑了一声,“柳将军是仗着自己有些军功,都敢来威郡王了。”
柳本回头,“郡主此话说差了,末将对的郡王忠心耿耿,又如何会威胁郡王。”
此时小嘉慧要睡了,庄喜乐轻轻的拍着她,淡淡的说道:“本郡主倒是没有看到柳将军的忠心。”
柳本豁然的起身,双目圆睁,“郡主,本将对郡王的忠心天地可鉴,就算你是郡王的孙女也没资格无端污蔑本将,信口雌黄。”
见他敢如此和庄喜乐说话,庄良伦顿时就要起身,“爹爹莫急。”
庄喜乐抬眼看着刘柳本,“柳将军,你以为这西南是谁的西南?”
在柳本的心里,这西南是西康郡王的西南,是他们这些人浴血打下来的西南,但这事说不出口。
庄喜乐勾唇一笑,“这是大厉的西南,牟岐王是归顺的也是大厉,不是郡王,更不是你。”
“他走进西南的地界就是大厉的使臣,你作为西康郡王委以重任的副将,你代表的是大厉,是朝廷,你不以礼接待使臣,反倒胆大包天的调戏人家的王妃,是何道理?”
“是你效忠的西康郡王给予你的权力吗?你想要整个天下都知道西康郡王已经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在西南当起了土皇帝?”
“为此你还害的你效忠的郡王差点折在一杯毒茶上,这就是你的忠心?”
“做了错事不死反思,喊打喊杀,你又可知道攻打南回需要多少兵马,消耗多少粮食?你说打就打,真当这西南是你的一言堂?”
“南回是不大,牟岐王也不强,你可以看不上他,但你别忘了,南回的后面还有乌乾四十八部,柳将军你想要去捅了那个马蜂窝?”
庄喜乐的每一句话戳在了柳本的心口上,让他顿时偃旗息鼓,面上依然是不甘愿,到了这个份儿上,就算错了那也是对的,想要他认错,不可能!
他的颜面和尊荣不允许他低头。
柳本面色铁青,拳头攥紧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攥紧,见此,庄喜乐抱着已经睡着的小嘉慧起了身,柳本是大将,在军中颇有影响力,她祖父会保他。
她的话说到这里也就够了。
她退走,庄郡王也抬了头,“柳本留下,老二你再去安抚牟岐王,带几个府中的乐妓一起去,老三去取了柳本的兵符,老二把这个消息告诉牟岐王。”
一听说自己的兵符要被取走,柳本这才着急,刚要说话迎上了庄郡王冷冷的目光,顿时又低下了头。
回到房里,睡着的小嘉慧怎么也放不到床上,刚一沾床就闭着眼睛哭,没法,她只能跟着一块儿躺上去,顺便补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