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爷回想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只因那老和尚说:西南艰险,冥冥之中有天意,盼他早日去。
嗯,大致是这么说的,这么说老二合该是要去西南的?
等转身回府,庄豫东又继续说道:“若是二弟去西南,咱们得要给他充分的准备好才行,银钱是要够数的,身手好的人也好给他准备好,对了,不是说有什么锁子甲之类东西,说是刀剑难伤,我得去打听打听,都给二弟准备上。”
看着大儿子已经开始为这些事操心,庄老爷忽然生出一种自己老了错觉,感叹着果真是一辈更比一辈强,大儿子已经超过他了。
就在父子两人开始商议去哪里找身手高超的人,哪里去买厉害的防护武器时,庄豫南已经进了宫,正跟随内侍朝着御书房走。
见御书房的门口跪着几个官阶极高的大人,庄豫南略微犹豫还是上前拱手躬身见礼,而后才进了御书房。
“微臣庄豫南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皇帝抬眼看着他,好似三年前更加的出色了。
“庄豫南,朕方才看了绩考,你在罗县做的不错,这次想见朕可有所求。”
庄豫南从怀里摸出来五封信恭敬的呈上,言:“启禀皇上,上任那年微臣曾于章勉之章大人结伴同行,对章大人的品性颇为敬仰敬佩,这三年来也与章大人有书信往来,这五封信便是章大人给与微臣的书信,微臣斗胆,请皇上过目。”
当皇帝听说这是章勉之的书信已经准备看了,他话音刚落皇帝已经抽出了第一封信,里面说的是章勉之刚到西南的之事。
“豫南贤弟,西南风光秀丽,山水险峻,田地肥沃;然蛮夷众部不服教化,不知礼数,不识皇权,蛮横无理......”
“豫南贤弟,西南物产颇丰乃是天润之地,若得安定必将同为富庶之地,奈何局势杂乱纷争......”
“......”
“豫南贤弟,匆匆一别已是三载,若能有再见那日必将举杯痛饮,西南之美酒甘醇绵厚,饮之芳香不绝......”
每看一封皇帝的眉头便会皱的更紧,因为最后已经说道了他的无能为力和举步维艰,同时对西南那片土地的遗憾,遗憾不能的太平。
皇帝放下书信深吸一口气,西南是大厉的西南,哪里百姓也是大厉的子民,守着一片肥沃富饶之地,他的子民却过的水深火热,惶惶不可终日,是他德行不足。
庄豫南撩袍下跪,磕头道:“皇上,微臣自知资历低微,不堪大任,然微臣心中有个足以让人嗤笑和不屑的念想,微臣想要前往西南,想要还西南百姓以安宁,微臣想看看平和富足的西南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象。”
皇帝愣住了,心里顿时酸涩,这是西南出事以外,也是这么多年以外第一个说愿意前往西南之人,说想看平和富足的西南。
“你可知,你极有可能会以身殉国?”
庄豫南抬头,“微臣知,但微臣亦不惧,从来天理昭昭,日月清朗,西南总能有天清气朗的一日。”
“微臣寒窗苦读十数载,也想有一番伟业能对得住父母的付出,兄长的关怀,自身的辛苦。”
“求皇上成全。”